周棠眼角一挑,唇瓣轻轻的勾了一下,整个人的气质都突然变得锋利了几许。
她朝柳晴慢腾腾的说:“所以,柳助理现在是在用什么样的身份教训我?”
柳晴冷笑一声,阴烈嫉恨的说:“你水性杨花,到处勾引男人,还不让人说了?你敢说你没吊着陈总,敢说昨晚咖啡厅里和陈总打架的男人不是你另外勾引的人?”
周棠淡道:“于公,我是你上司,你朝我随口诽谤污蔑,你就失礼。于私,你现在不是陈宴的任何人,和陈宴也没任何关系,别说我没吊着陈宴,哪怕就是我真的吊着陈宴,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也没你什么事,你也没任何资格来评判与数落我!”
说着,抬头朝柳晴示意了一下头顶的监控,“柳助理刚刚朝我破口大骂,肆意诽谤,你追不到陈宴,倒是拿我出气了,但这事没这么容易完,我相信头顶的监控记下了柳助理诽谤我的一切,我也相信,法律的正义,能为我洗脱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冤屈。柳助理,找个好点的律师,准备应诉吧!”
柳晴蓦地一震,没料到事情竟是这种走向。
她发狂发疯的脑袋顿时僵了一瞬,理智也在这刹那间回笼。
她虽恨周棠吊着陈宴,但还是知道现实的压力。
她家里的确有点小钱,但比起周棠如今的身份和身价来,至少现在,她是斗不过周棠的。
柳晴僵在原地变幻了好几种表情,思绪有些乱,正想着该怎样应对时,不远处突然扬来了一道漫不经心的嗓音,“起诉太慢,真生气,我让她就此消失。”
陈宴的语气很淡,但话语内容却充斥着一种几乎与残忍的阴冷。
就此消失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场的柳晴和周棠都听得懂。
他从来就不是个善类,眼里也容不得沙子。
他无欲无求,心狠手辣,偏执阴暗,几乎没什么软肋,独独见不得周棠受气,柳晴胆敢怒斥周棠,他心头对柳晴的那么一丁点的仁慈,也彻底消失殆尽。
只要周棠喜欢,只要周棠觉得解气,他不介意让柳晴这个女人从这世界上消失。
柳晴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待看见不远处的客房门边的陈宴时,若说刚才她还在侥幸的想应付周棠的起诉,但这一刻,她竟失了所有反抗的力气,整张脸也彻底的惨白下来。
陈宴这句话是对着谁说的,她一清二楚,陈宴想让谁就此消失,她也一清二楚。
所以,哪怕她对陈宴一腔真心,也哪怕周棠对陈宴根本就没心,陈宴还是向着周棠了,甚至不惜要屈尊降贵的伸手来对付她柳晴,来让周棠消气。
意识到这点,柳晴委屈得泪如雨下,哽咽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