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让一让,麻烦大家让一让。冰清拉着我往前挤过去,清脆动人的声音立刻引来许多人的侧目,吵闹声小了不少。
凌霄,快坐下给医生看看。冰清扶起了不知被谁踢倒在地上的一张椅子。
岂料,医生见到我毛巾包住的手,神情十分紧张,连声问道:这是怎么受的伤。
而当听说是不小心被鱼缸挤伤了,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让另一位医生带我去一旁处理伤口,冰清一直陪伴在我左右,不时嘱咐医生轻一点,那心疼的表情恨不得受伤的是她。
呵呵,看你,不过一点小伤,离心脏远着呢,用不着这么紧张,我边说边拍了拍我的小心脏,她这才微微笑了笑。
这回放心了吧,我晃动着医生为我包好的手指......
你呀你......当时那么多血,我就是害怕。
嘿嘿,好了,赶紧走吧!别耽误了上课,我边说边站了起来。
可当我刚要拉开门的时候,门外不知哪个方向直扑过来一个男人,直接撞在了门板上,脸贴在玻璃上,目光呆滞,衣领上沾染着不少黑色的血污,脖子上两个深深的窟窿十分醒目,他不断拍打着门板,门板上有一小截没有钉进去的钉子,手被捅破了好多次,却只是稍微渗出几丝血迹,而他好像没有丝毫感觉的样子。
我心中一紧,本能的抬起手臂把冰清护在身后,快速连续向后退了好几步。
“爸爸”正在这时,屋内人群中一个女孩一声惊叫,立刻飞奔了过去。
别开门,我一声暴吼。
时间似乎是停止了,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了争吵和哭泣,目光齐刷刷的全部盯上了我。
那是”行尸“大家不能出去。我边说边用下巴指了指门外。
行尸?开什么玩笑,你---你僵尸片看多了吧你!吵得最凶的那个男人有些嘲弄的冲我开了口。
那是我爸爸,刚才还在病房里输液,我来看看医生的诊断,这才没多大一会功夫怎么就......冲到了门边的女孩一手握着门把手,一边回头瞪着一双泪眼,但看着病房外张牙舞爪行为癫狂的父亲,终是没有勇气拧开门。
正在这时,又有几张灰白的面孔冲了过来,也加入到了拍门的行列。
陈...陈医生,那......那几个,那几个个人......不是上午就被推进.....太平间了吗。还是咱们接诊的,那位女医生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精神几乎溃散了。
门边的女孩听闻此话,竟然呆住了,盯着门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