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当值,李三娘刚送走上一个看病的人,就有一婆子赶紧的上前,请她出外诊。
等李三娘认出了这是金家的婆子的时候,就直接问了一句:“怎的了?可是绿漪?或是莺歌出了事?”
“哎哟,李医师,快别问了,赶紧的跟老身走吧,家里郎主正等着呢。”
李三娘站定,“别,你先好好说说,到底是如何了?
我才好根据情况拿药材去,否则就是等我开了方,你们不还是得去抓药么?那才是耽搁了的。”
“是我家郎主,从岐州回来了。
然后晚上郎主去了绿漪房里,结果绿漪就呼喊着跑了出来,说是郎主发了羊角风了。
主母守了一晚上,今儿个早上又发了一回。
赶紧的吧,李医师,这等着救命呢。”
李三娘一听这羊角风,心里就有了数,赶紧给七里报了药名,拿着药包就上了金家的马车。
等到了金家,直接坐着车进了后院,,待得李三娘进得屋里的时候,就见金家主母,也就是金娘子正坐在床边,给床上紧闭双眼躺着的金家郎主擦汗。
“李医师,你可来了,快给郎主瞧瞧,这是怎么了?”
李三娘先是上前观察了一番,特意掰开了金郎主的嘴,瞧见内里口舌没有损伤,才放下了心。
这时候,再上手诊脉。
其余众人,从金娘子到局促的站在一旁的绿漪、红袖与莺歌她们,都面色惴惴不安,很是害怕这金郎主有个万一。
毕竟,虽然没见过因为染了脏病而死的人,但是没见过不代表没听说过啊。
尤其是绿漪她们三个,早年在江南的时候,那画舫里什么没听说过。
只不过她们更多的是听说那些染了脏病的卖身女娘,最后无药可治,被妈妈一张席子卷了直接扔出城去了的事儿。
尤其是绿漪,当晚金郎主在她房里吃了酒,两人正说着话呢,金郎主突然的就倒地抽搐起来,可是把她吓得不行。
现在看到李三娘脸上那表情,就猜测金郎主怕是不怎么好了,心里想到这里,这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一般,顺着脸颊就流下来了。
绿漪又怕这种场合,惹人厌烦,赶紧的拿帕子擦了。
倒是绿漪身旁的红袖,伸手握住了绿漪冰冷的手,聊表安慰。
“李医师,郎主他如何了?可有不好的地方?”
“现在金郎主君是昏睡过去了,此时倒是无碍了的。
但这要想确定金郎主君的痫症到底是为何?
就得等他醒过来,询问过后方可知晓。
倒是,我听你家婆子是说,金郎主君刚从岐州回来?
金娘子要是可行,最好把这跟随金郎主去岐州的人叫过来,询问一番的好。”
金娘子先是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金郎主,才对着李三娘问:“现下,郎主他无碍吧?”
“无碍了,只是得找到缘由,才好对症开方。
若是金娘子需要,我可用金针唤醒他。
当然,从刚才的诊脉来看,约莫两刻钟后,金郎主自己就能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