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二兄来说,徐安可是目前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的,那这般重要的血脉,被亲娘弄死了,竟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就算两人和离了,那孩子也是这玉娘生的,孩子夭折了,不论怎样,也都该告诉王家的。
怎么,听这意思,徐家根本就没打算告诉王家?竟是想买了棺材直接下葬?”
李父也是实在无法理解,李父能对非是亲生的李大兄都视如己出,哪里能懂徐安这样儿的人的心思?
李母这个从边关跟着商队带着当时还是幼儿的李大兄来到长安的女娘,却是不觉得奇怪。
“这算什么?
别说是这一个还未满月的小儿,就算是立住了,长成了的十几岁的孩子,要是阻了徐安这般人的路,怕不是徐安会亲自动手的。”
“这男子要是喜爱一个女娘的时候,不是自己亲生的,也会好好养着;
这男子厌恶一个女娘的时候,尽管是自己亲生的,也会恨不得让这孩子去死。”
李二嫂低垂着头,应了李母的话,“村里这般的事儿是有的,阿娘死了,阿耶就能立马娶了心头爱来家。
前头留下的亲生子就过上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这有娘的孩子才是宝,没娘的孩子连草都不如。”
众人又说了几句,让人唏嘘不已,才散了场儿。
李三娘想着找梁老医师说说这医药兑换堂的事儿,就从后门处去了隔壁院子。
结果到了梁老医师这处,却是看到房承先正与梁老医师手谈,邵阳小少年在呢。
等和梁老医师交代了自己想要创立个医药技法兑换堂的事儿后,李三娘就又和梁老医师请教了自己最近于金针术上的疑问。
李三娘正想离开的时候,房承先却是看了一眼多寿,多寿出门回屋拿了一个匣子进来。
“这是我看了三娘子写的那报告后,有意给的第一笔银子,有五百两。”
李三娘先是困惑,后听明白了是要给自己的稳婆学堂捐银子后,立马开心了起来。
李三娘起身,郑重的对着房承先行了一礼,“房郎君高义!
这银钱我必定妥善使用,一分一毫都记录在账,必要每一两银子都用在实处上。”
说完这些,李三娘就借了邵阳小少年的纸笔,认真的写了一份儿捐赠使用的协议来,郑重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摁上了手印。
“咱们朋友之间的交情归交情,这涉及到银钱的事儿,还是落到实处的好。”
房承先毫不意外李三娘这一番动作,毕竟早前李三娘那意思就是她自己不管银钱,账上的事儿是归李家大嫂代管的。
爽快的签了名姓,学着李三娘摁上了手印,房承先竟是觉得有一丝快意在心头绽放。
“从没觉得哪次,这银钱花的是这般痛快值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