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和清阳郡主谈了什么,除了两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具体内容为何。
反正是相王再次发了话,留月娘一条命在,全权都由清阳郡主管。
因此,在朝堂上商议出在京郊大营旁起立一戒毒之地的时候,清阳郡主就主动请求了相王,“儿身为女娘,也是大唐的郡主,享万民供奉,阖该在此事上以身作则。
儿这个郡主都听话的去了那戒毒之地,想必那些权贵之家的浪荡子弟如何有资格不去呢?
儿愿为阿耶分忧。”
这是相王第二次单独见自家这个郡主女儿,这一回他倒是真的有些对清阳郡主刮目相看了。
拿起桌上的茶碗,手上抹着茶盖,相王抬头带着几分身在高位的随意问:“那你可知,身为女娘,又正是在相看的女娘,你这般出头,过后如何嫁人?
那些权贵家的郎君,焉能看得上你?
哪怕你是我的女儿,哪怕你有先帝给予的封号,他们可不会为了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头就讨我欢心,要求娶你了。
若是这般,你这下半生,又待如何?”
本来还是低眉顺眼的恭敬的站着的清阳郡主听了相王的问话,一下子就昂起了头,她一脸骄傲的对着相王自豪道:“我是大唐的郡主,我是皇族血脉,我就是一个女娘又如何?
这辈子都不嫁人又如何?
难道不嫁人了,阿耶还不要我了不成?”
相王虽没有认同清阳郡主所说不嫁人的言论,但他仍旧笑了,至于他笑的原因,无非就是看着清阳郡主脸上那满满自信骄傲“我是大唐的郡主”的样子,心中欣慰的很。
“好!既然你有心,那就与你母亲说说,多带些东西,到了日子,我让人送你去。”
“是,多谢阿耶。”
如此,现下在这戒毒之地的李三娘,也就见到了清阳郡主和月娘来了。
李三娘看着眼前喝茶润喉的严嬷嬷,她侧过头去和身旁站着的秋香对视了一眼,下意识的咽了下唾沫,她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李三娘实在是没想到高门大院儿里的后宅里头,竟然这么防不胜防啊。
当然了,李三娘最为惊讶的是清阳郡主竟然同意把这些都说给自己这个医师听,这真不是一般的小女娘能做出来的。
要是换了别人,定是只会瞒着人的。
毕竟事关及笄正在相看的女娘的身体的事儿,实在是重要的紧,就算清阳郡主对外隐瞒此事,李三娘也能理解。
“嬷嬷放心,作为医者,这该有的操守我必是能行的。
也请嬷嬷同郡主说一声儿,我李三娘多谢郡主的信任,我必是会对郡主的病情用心的。
另外,”李三娘停顿了下,用一种为难,要说又不好意思说的眼神看向严嬷嬷。
“李医师是这长安城里唯一的女医师,医技高超,我家郡主对李医师那很是敬佩。
李医师有什么需求尽管说来,能办的定是给李医师办好。”
“那就先多谢了。
就是,这造成郡主中毒的香片,若是还有剩的,能否劳烦嬷嬷拿些我瞧瞧,对症下药,于郡主的病症更好。”
严嬷嬷应了李三娘的话后,就行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