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齐禄而言，这就足够了。</p>
至少她能找到一个心理寄托。</p>
因此他只是笑笑：“不，没什么。”</p>
伸出手，齐禄刚想要捡起地上的那个眼珠，但最后还是止住了自己的行动。</p>
他只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恭喜你。”</p>
或许是拍的时候力量有些重。</p>
傀儡眼中，另一个眼珠子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面上。</p>
两个眼珠碰在一起，然后“骨碌碌”地滚动着。</p>
齐禄：“……”</p>
傀儡：“……”</p>
弯腰捡起两个眼珠，傀儡重新将它们放了回去。</p>
而齐禄也咳嗽了一声，重新将视线转移到那面镜子上。</p>
古镜之中，真理之主的身影仍旧模糊得像是天上的星星。</p>
像是感觉到了齐禄的注意力，真理之主轻笑了一声：“那么，接下来就是你的第一个诉求。”</p>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先征求你的意见。”</p>
在齐禄因为惊讶而睁大的双眼之中，真理之主悠悠说道：“修行之道，贵在择善。如今恰有两种法门于你合适，为修行的新旧二法。”</p>
“新法直指超脱，易于理解却繁琐困难，耗费时间资财无数。而旧法晦涩难明，但更贴合你眼下的境界，且更看重悟性、所耗较新法是少些。”</p>
如是，真理之主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p>
这个问题一出来。</p>
齐禄下意识怔住。</p>
新法和……旧法</p>
此刻在他的心中开始头脑风暴。</p>
而镜子外的陈清也耐心等待着他的选择。</p>
他知道，这对于齐禄来说大概是个相当困难的境地。</p>
可，所谓道路就是这样。</p>
虽然没有修习网络小说……新法，就没办法修旧法的意思。</p>
但一旦晋升高序列，想要调换方法，那可需要付出的就太多了，而且可能还不适配自己以前的超凡序列。</p>
哪怕新法是脱胎于旧法，算是互联网时代改造古文化的产物，可终归和过去所谓的“修行”差距很大。</p>
古代可没有什么返虚、合道的具体境界……</p>
因此这对于齐禄还真是一个二选一。</p>
“那么，你会选择什么呢？”</p>
在心中，陈清默念了一句。</p>
而很快，镜子里的齐禄也给出了他自己的答案。</p>
“尊敬的真理之主。”</p>
扭曲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我选择‘新法’！”</p>
听到这句话。</p>
陈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p>
果然。</p>
和自己想的一样，齐禄这家伙的野心……</p>
的确很大！</p>
屈指一弹，那份网络……新法复印本，就被陈清弹进镜子里。</p>
但他这么做之前忘记了一件事。</p>
那就是当古镜使用到一定程度的时候。</p>
镜子对面，使用古镜的人就会被“污染”。</p>
而很明显。</p>
那份“新法”，已经禁忌到了哪怕是齐家所有人都分担古镜污染，都无法承受的程度！</p>
所以在这一刻。</p>
“噗”的一声。</p>
齐家的人，包括齐禄，同时开始吐血和翻白眼。</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