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宇说好,然后重重呼了口气,拧开瓶盖大口喝水。
天快要黑了,拖车终于来了,处理完这些,小粒拉着古宇走出高速口,坐上回上海的车。两人都坐的后排,古宇本来要坐副驾驶,被小粒抓到后排,还都系上安全带,下午的追尾还有点后怕在的。
相顾无言,小粒靠着座位椅背又睡得迷迷瞪瞪,头不小心歪到玻璃窗上,被古宇一下子扶住,她还不经意的头蹭了几下,他想了想,顿了一下,然后把她的头靠到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用左手拿手机处理消息。
快要下高速的时候,师傅一个急刹,伴随一句国粹,小粒的身体由于惯性也往前倒了下,才醒过来,吓得喊了声,怎么了?古宇拍拍她头说没事,前面有人插队,她看了眼窗外,是到收费口了呀,那很快到上海了。
古宇在旁边趁她不注意松了松肩膀,有点忙,还好她脑袋不沉,看着她揉眼睛打哈欠,随意抓了抓头发,从包里掏出矿泉水喝,还递了一瓶给他。
你的包里背这么多水不沉啊?他问。正好也渴了。
本来放你车上的呀,然后换车了想着路上要喝就全背着了,所以赶紧喝光,不然我还得背回家。车子进入城区,她把窗户摇下来,初夏晚风吹进来,丝丝清爽。小粒突然想起什么来,问他的车是直接拖到4s店修么?
嗯,估计要修一段时间了,得找朋友换辆车。古宇推了下眼镜框,思索着。
这次出游本来是很完美的,结尾来这么一出,两个人都有点小丧,他问小粒,你没事吧,今天应该被吓到了吧?关切的眼神,
小粒眼珠子转了转,还好太快了都没反应过来,不过是有点后怕。至少最近她可能坐车不会抢前排了。又问他怎么样,下午处理车子保险赔付那么长时间肯定费心。
我以前就有翻过车还住院了,这个都算小场面了。他好像真的没太大恐惧感,反而是担心身旁的小粒,愧疚负罪感更多些。
她举起胳膊揉头发,古宇才看见她小臂上一块青紫,估计是撞到了,问她疼不疼,小粒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拿手戳了下,有点疼还好,过几天就自己消了,以前磕磕碰碰就这样。
他又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头,被小粒拦住,你别用那种老父亲慈祥的眼神看着我啊,我很好别担心。
古宇撇过头去翻了个白眼,这姑娘真不知趣,一点面子不给领导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