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元心眼更多,他端着鸡血冲进灵堂之前,先摸进厨房将猪肝在鸡血里涮了涮悄悄带上。
等众人混乱控制紫僵的时候,再偷偷将其塞进康木昂的衣服里,耳语一番。
李谷雨脸色极其难看,“笑话!即便如你们所说,又怎会猜到我刺向哪里?我若是刺向心脏你又当如何!”
没错。
这是最大的漏洞。
不将其解释的清楚,李谷雨根本不会相信真是自己露出了马脚。
然而,他不止小看了赵三元,更小看了康木昂。
“在来的路上我卜了一卦大运,今日冲鼠煞北,值神天刑黑道凶日,主此行犯天贼,不止有血光之灾,还会遭遇小人。”
“保险起见在守灵时候我又卜了一卦小运,坎象危北,五行属水,与今日涧下水相加,两水必害肾脏,自然会多加防范这个位置。”
赵三元大胆的将计就计有很大赌的成分。
毕竟他一没料到会有士兵卷入其中。
二没想到李谷雨在外边还有帮手。
那么加上康木昂的河洛术数之道,便将成功率大大增加。
不止保住了基本盘,还成功偷掉了紫僵。
康木昂义正言辞,面容宝相庄严,“多行不义必自毙,李谷雨,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趁没有酿成更大的——”
“滚他妈犊子!”
赵三元直接打断了康木昂的劝导。
开啥玩笑?
回头?
今天不弄死李谷雨就他妈的不姓赵!
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最少也得给个机会吧?”康木昂还想争取争取。
可赵三元指向那些重伤倒地的无辜士兵,“机会?谁给他们机会?”
随即看向一脸阴沉的李谷雨。
“今夜咱们就决生死,谁有本事谁活。”
“老康,你对付这个老逼登,别看他嘚瑟的欢,他斗法败了后元气伤的比我还大,我去收拾外边那个,至于两个纸扎人,谁碰到算谁的。”
话虽如此,赵三元已经冲向了两个纸扎人。
同时摘下腰间铜锣猛然一击。
咣——
脆烈的锣声震耳欲聋。
两个纸扎人浑身轻颤,但很快恢复了行动力,玉女冲出灵堂,金童则护在李谷雨的身边。
从跨进李家老宅的门槛开始,事就一个接一个没断过。
康木昂本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在地上哀嚎的士兵们后,一切都化为了叹息。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还是趁早把事情解决再将这些吃瓜落的可怜士兵送走医治。
李谷雨虽是内心后悔万分,但面上已经归于平静。
后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今夜必须要干掉赵三元和康木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身旁的李晚菘依旧愣在原地,饱受冲击的他内心很是挣扎。
“既然你能算天算地,何不算算七天之后是不是你的头七?”
“起!”
先下手为强的是李谷雨。
他掏出一张符箓贴在金童的后背上,遂掐诀驱动着金童杀向康木昂,手中纸斧舞的虎虎生风,被刮碰到的东西都被劈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