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鼎想着,也是一阵兴奋,不过同时他又患得患失起来,问道:“那,他要是不敢来呢?”
韩度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的。他现在刚刚继位,最需要的就是威望。只要他不蠢,他就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不蠢?来了才是真正的蠢吧?
汤鼎随意的想着,看向岸上朝开京放向逃串的人,心里不由得充满了期待。
张子温最先逃跑,又跑的最快。因此,他最先逃进开京。
一进开京,他便直奔宫城而去。
就在宫城门口,张子温被拦住。
辛隅和他深居简出的父亲恭愍王不同,不仅爱好出猎,而且喜好美色,更是好玩乐。他还喜欢微服私访跑到民间玩弄良家妇女,甚至是嫖妓,还有不止一次把这些歌姬带回宫的例子。
可谓是到了“无所不为,无恶不作”的地步。
对于他的种种行为,高丽朝中看不惯的臣子自然比比皆是。因此最初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有好几个臣子轮番对他进行劝谏。扰的他不胜其烦,最后干脆将宫门死死守住,不得他召见的臣子,不得进宫。
张子温被拦住门口,正抖着手左右来回焦急的踱步,正好看到左侍中潘益淳从宫内出来。便连忙呼喊,“潘大人,大事不好,下官有要事,请潘大人速速禀报王上。”
潘益淳对张子温这样的谗臣并不感冒,不过见他一脸焦急的说有要事禀报王上,便走过来,沉着脸问道:“发生了何事?”
张子温为人圆滑,根本不在意潘益淳的冷言冷语,连忙将他拉到一旁,说道:“潘大人,大事不好,大明兴师问罪来了。”
“你莫不是在说笑?”潘益淳不屑的看着张子温,虽然他也不赞同王上斩杀大明使者的,当时他也直言劝过王上,但是他也不认为大明会派兵前来兴师问罪。再说了,他身为左侍中,消息要比这张子温灵通的多,他都没有收到过北边的军报。
大明如何兴师问罪?难不成他们能够飞过来?
张子温连忙解释:“下官哪里敢胡说八道?大明真的来了,来的是水师,就在海边。他们将咱们的船厂和所有的船只都烧毁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大人就能够看到逃回来的人。”
“你说的是真的?”潘益淳还真的没有想到大明会从海上来,想到高丽三面临海,他后背顿时被冷汗湿透。
“千真万确。”张子温没有潘益淳想的深远,只觉得逃到开京就算是安全了,如果再能够把这个消息禀报上前,说不定还能够戴罪立功,免去他逃回来的罪责。
潘益淳却是猛然惊呼:“国危矣!”
张子温听到都被吓了一跳,可是潘益淳却没有和他废话,直接将他拉住往宫里走。
“快,和老夫一起去禀报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