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被一个士卒呼来喝去,脸色气的铁青。等到士卒示意他进去的时候,满腔的怒火让他愤怒的失去理智。
脚还没有买进门槛,便大声喝道:“老夫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在老夫面前摆谱。你不过是得了一个钦差的头衔了,还真让你抖起来......来......”
当他看到堂上坐着的人之后,喉咙里最后的一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脸上愤怒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密密麻麻的冷汗不断的出现在他的额头上,很快便连成一片,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大理寺少卿陈坚。”韩度微笑着看向他,摇摇头叹道:“我真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你在背后作祟啊!”
陈坚在认出韩度的瞬间,他便知道他完了。面如土色,浑身抖的跟筛糠一样,两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大人,不,侯爷,下官冤枉......”
韩度笑呵呵的坐着上首位置,感到十分好笑,“你冤枉什么?谁冤枉你了?我在这里布好口袋等了这么多天,一个人都没有等到。结果......”
韩度伸出手指,戏谑的朝着陈坚指了指,“就等到你了。”
陈坚顿时心乱如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派韩度来溧阳。一个小小的溧阳,怎么可能吸引皇上的注意?还派来了韩度这尊大神。
以韩度的手段,不管蒋一儒等人做的如何隐秘,肯定都瞒不过韩度的眼睛。甚至,说不定现在韩度已经将蒋一儒等人做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就只等着他一头撞进来,便可以收网了。
不,老夫不能栽在这里。老夫几十年寒窗,好不容易才考中科举,现在却要万劫不复,如何甘心?
忽然间,陈坚立刻想到,他给韩度的拜帖里面丝毫都没有提及蒋一儒等人的事情。他可以咬死了不承认,韩度也拿他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陈坚顿时意气风发的笑了起来。还朝着韩度拱手一礼,说道:“侯爷误会了,下官和蒋一儒等人没有丝毫关系,下官来此不过是拜访一二罢了。”
韩度呵呵笑了起来,指着陈坚笑道:“这样的鬼话,你自己会信么?”
陈坚才不管韩度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信了。他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离开这里,想办法从这次的泥潭里面脱身才是。
“下官告辞。”陈坚心急如焚,连一点场面话都来不及想好,便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站住!”韩度豁然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韩度在陈坚进来之后,便一直都在笑。等看到陈坚还想要将此事和他撇的一干二净,脸色才逐渐变得冷厉起来。
陈坚眼看着还有一步就要走出这里,心里很想直接逃出这个屋子。暗中咬了咬牙,犹豫再三,还是艰难的转身,满脸笑容的朝韩度问道:“侯爷,这是何意?”
韩度正色说道:“陈坚,本官现在怀疑你乃是此案主谋,你还是留下吧。来人,抓起来押入大牢。”
两个士卒立刻上前,将陈坚牢牢抓住。
陈坚顿时一阵惊慌,恐惧到极力挣扎反抗起来。并且大声喝道:“韩度,本官乃是大理寺少卿正四品。老夫即便是有罪,那也要先经过刑部、督察院、大理石三法司会审,你无权抓老夫。”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向皇上说吧,拖下去!”韩度瞪眼大吼一声。这老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想要蒙混过关。
两个士卒,直接将陈坚拖走。
陈坚见事情无可挽回,顿时疯狂的挣扎起来,破口大骂,“韩度你残害同僚,朝堂之上衮衮诸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韩度听到陈坚的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这些混蛋为了一点银钱,不知道逼迫多少百姓不得好死。现在让他们不得好死,也是因果承负报应不爽。
......
在此之前,溧阳县衙的大牢里面,还热闹了一阵。
话说,蒋一儒受刑之后被扔进牢房里面。按理说,像他这么大的年纪,又受了刑,活下来的希望渺茫。
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虽然以往他是众人的头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救治他。甚至,在本就不大的牢房里面,众人都还要竭力的避开蒋一儒的所在,生怕就被他给沾上。
但是他偏偏就活了下来,而且还是在完全没有大夫给他治疗伤势的情况下。
“啊~”
横躺在地上的蒋一儒发出一声微弱的哀嚎。
旁边的众人听到了,纷纷面面相觑的彼此看了几眼。
突然有个地主豪绅发出惊喜万分的声音,一下子趴在蒋一儒面前,哀求着呼唤道:“蒋公,蒋公您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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