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如巍巍,似我儿郎。”
“水如粼粼,英姿红妆!”
城里的无数百姓,发出漫天的哭喊,将堵路的郡兵,不断推开,直奔城门而去。
……
“王,那些百姓疯了!”都尉急急走来,神情仓皇至极。
“贱民!都是贱民!”
窦纲喘着大气,抽出金剑,指着混乱的百姓,不断怒骂。
“徐贼开始攻城!”
呼呼。
一拨由一拨的连弩飞矢,从城下呼啸而来。
指挥混乱之下,数十个守城的郡兵,被连弩射得翻下城墙。
“快啊,让人把滚木吊上来!”
“王,民夫不服征召,我等只有一千多人!”
“射箭,先射箭!”
好不容易组织的一轮反击,却被城下徐家军的盾卫,整齐地抬起大盾,稳稳挡住。
“该死,这四面蜀辞的声音,怎的还没有停!”
“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不惜一切挡住徐贼的攻城,不然,全部砍头!”
在旁的窦铸听着,已经是心如死灰。先前只觉得窦纲是废物,现在看来,连废物都不及。
转眼间,一千多的守军,便跑了二三百,弃了袍甲武器,急急冲入百姓的阵列。
“王、王,城门要被百姓冲开了!”一个小都尉,声音哆嗦无比。
……
“我司虎要冲城门了!”
抱着树桩,带着几十人,司虎急急往城门跑去。
急冲之下,树桩刚碰到城门——
哐啷。
两扇巨大的铁城门,一下子被推开,数不清的百姓,嚎啕着往城外跑去,如同江水决堤一般,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影。
抱着树桩的司虎,急忙退到一边,整个人懵在原地。
“这算不算我撞开的?牧哥儿会给馒头的吧。”
夜色之下,先是成都的北门,然后是西门,一下子被百姓打开,蜀辞的声音,一时越来越近。
“让百姓过去。”徐牧沉住脸色。
“天下布衣徐牧,只诛无道蜀王,与蜀中九郡的百姓,无任何干系!”
在出城的人群中,徐牧还看得见,有不少混杂在里头的郡兵。但他并没有阻止,入蜀之后,满目疮痍之下,重新收服民心,同样是一件大事情。
“入城!”
“攻入成都!”
六千的徐家军,抬起刀盾连弩,怒吼不停。
……
城头上,仗着最后的两三百卫士,两个蜀王瘫坐下来。
并非是不想逃命,而是四面八方的,都有徐贼的军队,涌入了城里。
“窦铸,我等该怎么办啊!逃不得了。”
“窦纲,援军来了!”
蜀中王窦纲,终究是再蠢了一回。他急急站起身子,脸色狂喜地往前张望。
窦铸扬起长剑,满脸戾气,一手抓着窦纲的发髻,一手扬起金剑,将窦纲的整个头颅,一下子劈了下来。
“蜀中王窦纲残忍无道,为祸辖地,无贤王之风!已被我窦铸枭首!”
“恭、恭迎天下布衣,入蜀执掌十三郡!”
窦铸提着人头,仓皇跪地。在他的左右,为数不多的卫士,除了十几个悲呼殉主的,余下的人,皆是跟着跪地而拜。
“恭迎天下布衣入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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