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有个快剑哑奴,唐五元应当也算一个,那就是说,其实还有两个人,还未露头。”
“莫不是都藏在沧州?”左师仁皱眉。
徐牧摇头,“我觉得不会,妖后擅长阴谋诡计,不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如唐五元,若是到了发挥大用的时候,便会突然暴露。到那时,你我却已经入套了。”
“这件事情请徐兄放心,我立即安排。”左师仁从震惊的脸色,慢慢恢复,“不过我听说,另一个伪帝那边,似要对我东陵盟不利——”
“左盟主,我先前就说过了,西蜀现在粮草不济,兵力不足。若是左盟主,执意去讨伐袁松,我西蜀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小算盘一套一套的,但徐牧,并不算往里钻。袁松离着还远,战略意义太小,但沧州不一样,灭掉妖后之后,西蜀才能搬开一个大的绊脚石。
左师仁要打袁松,无非是现在,妖后那边破不了局,退而求次罢了。跟着一起浪,没有什么好结果,慢慢推塔才是王道。
左师仁皱眉,不再言语。
“对了左盟主,即便妖后调兵,也必然有所手段,诸如捞金的事情,说不得还有暗通的羡道,小路……这些都可以查一下。”
按着东方敬说的,只需要一个由头即可,但现在稳妥起见,徐牧还是决定,多费一番功夫。
并非是谋略不足的原因,而是他想起了,当初北狄叩关,整个天下间,只有他和渝州王,愿意北上拒敌。有了铁证,多几个吊卵的诸侯,终归是不错的。
“左盟主,你我都知,时间已经不多了。”
“知晓。”左师仁稳稳点头。
……
沧州皇宫,御书房外。
一个人影在瓦顶上,负剑而立。一个人影在瓦顶下,抱着襁褓沉思。
“阿七,我先前就在想,迫不得已而暴露了骑军,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很可能会出现祸事。”
“很不巧,徐布衣是个聪明人,他往这方面想了。先前的情报里说,徐布衣已经在牵头,准备组建一个天下大盟,共伐沧州。”
阿七是个哑奴,不会说话,但会用剑,负着剑的身影,在阳光下蓄势待发。
“徐布衣牵头的事情,若是成功,我将陷入困局。老师在河北,已经尽力了。若无办法的话……”
剩下的后半句,苏妖后没有说。仰起的脸,不仅倾国倾城,更有一种清冷至极的神态。
“我只觉得,我和徐布衣之间,就好像是宿敌一般,不死不休。这天下大计,最大的绊脚石,便是徐布衣了。”
听着,阿七沉默地抬起头,看向远方,一双眸子里满是杀意。
“我知你在想什么。”苏妖后叹息一声。
“刺客杀人,是最低等的手段。而且,你即便去了西蜀,也杀不掉。那位大纪之虎,一直跟着徐布衣。”
“我再想法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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