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问雪皇,雪皇也不说,仅仅说让他自悟。
然而,他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压根不知道往哪个方向使劲,所以,至今脑袋里还是空空如也,一团乱麻。
不过,虽然体内的力量成长达到了瓶颈,但他在界海领悟的招式却越来越完善。
他相信若他再使出这一招,一定可以连对方的元神活动也能停下来。
而且,不只如此,根据他的推演他这一招并没有完,还有下一式,并且他还有了眉目。
正所谓一阴一阳,一生一死,一动一静,世界万物莫不是对立而生,所以他的招式亦是如此。
一件事或物,毁灭总比创造要容易的多。
他现在掌握了毁灭,就应该掌握创造,所以,这一招的下一式,便是创生。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推演,试图创出此法,但可惜总是差了一点意思。
不久后的某一天,九天十地突然传来震动,可怕的力量威压十方,这惊醒了江篱。
“帝关?”江篱一闪出现在空中,他眺望着远方,眉头紧锁,难道是帝关再次被攻破了?
他一步踏出,瞬间便来到了帝关。
只见天渊前,一道顶天立地的身影立在那里,他手托一座原始帝城,身旁悬浮着五张法旨,他要破开那自无尽天幕中垂落的法则结界。
帝关中,年老的至尊们祭出数百大旗打算使用第一杀阵来撼动那道顶天立地的身影,以阻止他破开天渊,令大军攻入九天十地。
只见一个满身都是尘土的老人大吼一声,祭出一张残图,伴随着海量的阵旗,还有阵台,从帝关中冲突。
第一杀阵,存在多个纪元,那是天地孕生,威力十分可怕。
轰隆隆。
一角残图出世,带着无数法旗和阵台轰向那道顶天立地的身影,异域的不朽之王——安澜。
然而,就算有这残图,终究是蚍蜉撼树。
只见安澜垂首,一直点出,那老人和残图便怦然爆炸。
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响彻天宇!
一时间天崩地碎,血染长空。
所有阵台、大旗都解体,崩开了,那些名宿爆成血雾,至于帝关年岁最大的至尊也是一声长叹,在残图上化成光雨,直接身死道消,痕迹皆灭。
帝关,那些生灵们望着快要破开天渊的不朽之王,露出绝望。
如今的九天十地,根本无力阻挡异域的侵略。
一旦天渊被破,料想那定是一场血乱,是九天十地生灵的大劫难,没有了希望,看不到生路。
“又是一个乱世,又是一场厮杀,长生啊长生,究竟要引多少血与火,战与乱?”江篱看着帝关,目光哀伤,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叹息过后,并没有插手,只是默默观看。
这是荒的一世,他无权干涉。
他最多收拢残魂,将死去的人们在浮沉界复活,仅此而已。
不久后,天幕炸裂,一条长河从撕裂的天渊中奔涌而出,无尽岁月之力澎湃,震荡九天十地。
江篱抬头,他看到了一个鼎,那鼎自撕裂的天渊滑出,庞大无比,压盖整个边荒。
无数人震惊,都举目看着天渊。
“万物母气鼎。”江篱呢喃了一句。
说来他逆溯时间长河的时候曾路过这里,不过,由于时间匆促,所以,并未回首。
接下来,正如之前发生的那样,两个可怕生灵在时间长河上厮杀。
期间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人从他们身边掠过,那人一剑斩出,便将那只巨爪斩出伤口,血洒长空。
安澜看到那那个人后,眼中闪过刹那的惊惧。
毕竟,仙古末年,曾有两尊生灵强势回归,从未来杀之,斩落数位不朽之王,当时,若非他运气好,恐怕就要被斩落了。
但即便如此,也令他沉睡许久,直到这一世才醒来,没想到今世,竟从这里看到。
不过,好在对方并未降临这里,否则,那将是一场无法预估的结局。
江篱仰着头,他看到了六道,当然也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他摇摇头,喃喃自语:“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看到过去的自己。”
这还是第一次,毕竟,他虽然穿梭时空,但很少穿越回自己所存在的那个时间点。
所以,今日看到过去的自己,颇有些惊奇。
不久后,那个踏鼎而战的生灵生生将对手轰杀,并踏着鼎缓缓落下,降临此世。
只见一口大鼎横空,一个人踏在上面,俯视天下,绝世无双,身子修长挺拔,满头黑发披散,瞳孔深邃,英气盖世,仿佛主宰世间。
大鼎古朴,由多种仙金混合万物母气铸成,在它吞吐间,一颗又一颗大星在周围转动,而在鼎口上方更是有一片星河,璀璨无比,随着它而起伏。
江篱伫立虚空,并未隐藏身形,而那座生灵也没有发现他。
当然,这是必然的,除了当世的生灵,没人能够在穿越时空时发现浮沉馆主的踪迹,无论对方多么强大。
“你,该离去了。”这时,异域不朽之王安澜开口,对着那个踏鼎而行的英武身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