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臣打了一个响指,在一旁起了一团篝火,然后看了一眼蓝色衣甲的不良帅,撩了一下垂在耳边的秀发,端着纤纤玉臂,轻声一笑:
“那谁知道呢,不过,屏障破碎,恐怕诸位又要死了。”
“……”不良帅也就是李星云和跟他一起过来的姬如雪皆是眉头一挑,露出疑惑之色。
这话听的怪怪的。
又?
她这个’又’字用的颇为奇怪。
什么叫又?
他们死过一次了!?
“这么说,你之前说的是真的?”侯卿用竹笛一拍手掌,看向将臣,不慌不乱的问道。
他还是对将臣有所了解的,她虽然看上去不正经,但极少说谎。
此事,她一再提起,想来至少在她的认知当中,他们或者说其他人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这就奇怪了。
既然已经死了,那现在算什么?
“自然。”
“咋个可能吗?我们都死过一次了,死了现在又是咋个回事嘛?”阿姐背着自己的大包,摊着两只小手,表示无法理解目前的状况。
阿姐一口方言,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此时,她仰面躺倒,背后是那个比她人还大的行礼包。
刚才蹿出来时,她不忘把自己的背包拿出来。
身材魁梧,蓝色肌肤的焊魃也不仅仅挠挠头,他望着那散发着红光,不断轰击屏障的巨手,眸子中露出些许担忧之色。
“尸祖,还请明示?”李星云弯腰拱手问道。
“你不是很能猜吗,自己猜呀?”将臣看了一眼李星云轻哼一声,然后昂首抱臂,一副赌气的模样,看上去竟有几分可爱。
昨天在屋内,除了采阳补阴这件事猜错了,其他的事情,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连她要找齐尸祖这件事都猜到了。
“呵呵……”李星云不好意思的一笑,“那都是巧合,前辈心思缜密,犹若江海,晚辈怎么能猜到前辈的心思,况且,此事实在无从猜起。”
基于对将臣的了解,他能把她的心思琢磨个大概。
但这件事属实奇幻,几无线索,根本不是靠猜就能明白的。
若非将臣拜托他查一查长安及周边各城有没有人有关于城破身死的一些奇闻异事,他也不会来此询问尸祖。
毕竟,降臣询问的一些事,几乎可以说与天上的裂缝脱不开干系。
“哼……”
降臣轻哼一声,料他也猜不出来。
她思虑片刻,一边渡步,一边说道:“此事也不好说,总之就是那裂缝中会涌现出很多的魔人,这些魔人会杀死所有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人,而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一次,只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她并没有实锤的证据。
不过,
她仰起头,望向空中,狭长的凤目微眯。
如果这个世界真是他救回来的,那这一次,他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毕竟,无论怎么看,这次比上一次都更加严重。
正如她所说,这屏障一旦破碎,他们就在劫难逃了。
“魔人?”
李星云眉头紧蹙,眼中感到不可思议,此事若是由他人说出,他断然不信,但此事经降臣说出,那就大不一样了。
况且,血日中天,掌覆乾坤,眼前骇人的景象,委实震人心魄,也由不得人不信。
“是,很强的魔人,就是我,也有些不敌。”降臣看着自己粉色的指甲,幽幽叹了一口气。
侯卿与焊魃对视一眼,眸子中露出震惊之色。
没有人知道降臣有多强,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让她暴露出真正的实力。
当然,这不包括他们几个,他们都是由降臣一手带大,身上的武艺也是由降臣传授,自然知道降臣的可怕,几乎可以说天下无敌。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不远处传来,只见无数碎石呼啸着向他们砸落过来。
众人脸上尽是一变,他们想跑,却发现根本无处可逃。
那碎石如雨一般,密密麻麻,根本避无可避。
几乎眨眼之间,就已经来到近前。
众人皆不言语,或闪身躲避、或运功抵御,或持剑劈挡……一时间烟尘滚滚,飞沙走石,一副末日般的景象。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因此,应付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姬如雪渐渐有些不支,好在有李星云和众人帮衬,倒也没出问题。
可是,没多久,又一道震耳欲聋声音传来,远处的大地竟如同波浪一般褶皱起来,顷刻间,土石形成的高墙便已高达几十米,朝他们压了过来。
“啊?”
焊魃一惊,然后二话不说,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