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教我习武吧。”
“好!”
“为什么我一直感受不到气感?”
“不急,慢慢来。”
“还是不行。”
“练武切忌心急。”
“我是不是没有练武的天赋?”
“其实,就算不能习武也没有关系的。”
“可我只有习武,才能保护自己,不受人轻视、欺辱。”
“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你不可能一直在我身边。”
“放心,我会一直都在,只要我在,便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
过去的对话还在脑海中回响,她的泪水慢慢模糊双眼,你说过会一直在,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为什么你会食言了呢?
你……从来都不会对我食言的呀!
“娘亲,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青砚仰起头,她伸手摸摸顾惜霜的眼睛,有些不理解。
顾惜霜蹲下来,摸着小青砚的脸蛋,轻声道:“娘亲没事,娘亲……只是在想一个人。”
“什么人?”
“你爹爹!”
“爹爹?,可是,爹爹不就在那里吗?”
顾惜霜看着小青砚的眼睛,想要解释江篱不是她的父亲,可几次张口,却说不出来。
她怕……她怕她会问,她的爹爹在哪里?
她怕告诉她,她父亲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你……很喜欢他吗?”顾惜霜摸着她的脸蛋问道。
“青砚,自然喜欢爹爹,而且,青砚第一次见到爹爹,就认出了爹爹,爹爹还不承认,哼,道怎么能骗得过小青砚,他身上的气息,分明便是爹爹。”
顾惜霜失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她扭过头,看向那个如神一般纵横天际的男子。
在他身上,她的确看到了宇文成天的影子,但他终究不是宇文成天。
此时,江篱与楚人狂的对决已经进入白热化,淡金色的剑气和血色的刀芒纵横,将周围的地面和山石肆虐的不成样子。
很难想象,以人力竟能破坏至此,委实让人震惊。
一众观战的士兵当真是大开眼界,即便被挟持的师况也是震惊不已。
“该分胜负了。”江篱接下楚人狂一记刀芒后,轻声笑了一句。
自始至终他都是游刃有余,在力量上他不如楚人狂,但在战斗经验、技巧、剑法领悟以及对力量精细到极点的控制上,却远不是楚人狂能够企及的。
“什么?”
楚人狂一惊,他最强的一招竟被如此轻易的破解。
这……怎么可能!
江篱不理会他的震惊,而是脚下轻点,身体如离弦之箭弹射而出,手指涌动的剑气,在空中留下一道清晰持久的淡金色轨迹,
下一刹那,剑光刺出,如一线之天,瞬间洞穿楚人狂的横在身上的长刀,连他身体也一并洞穿。
楚人狂看看手中的刀,又看看江篱的剑指,突然哑然,他有神兵在身,还迟迟攻不破对方的防御,对方仅靠剑指便破了他的防御,甚至洞穿他的利刃。
此人实力恐怕远在他之上,看来那一日,他无心恋战,才会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江篱收剑,然后转身走向顾惜霜她们,而楚人狂仰面倒下去。
然而,就在他身体倒到一半之时,突然戛然而止,停在了半空。
紧接着似有什么可怕力量在他体内苏醒,带着极致的恶意。
江篱停下脚步,转身看过去,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看着站起来,眸子变得血红的楚人狂,他由惊讶又变得释然,他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