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仁治国,乃是太祖皇帝定下的法制,重文轻武也是为了避免重蹈武周时期和唐末的覆辙。
“厉害,厉害,此子定成大器。”韩时祺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长平公主也道:“其儒学造诣,已经超过当日的齐云梦了……”
两位皇子也是连连点头。
神武帝在屏风之后,嘴角微微一笑,杨奇所言,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如今既然定下了远交近攻的政策,便是要全力促成和谈,若是不出差错,今日派往突厥和大元的使臣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年前便能够知道双方的态度,权衡之下,选择其中一个,便能够确保大夏朝十年安定,十年之间,利用杨奇之法,此消彼长之间,河西之事也不足为虑了。
杨奇和寇乃文的反击,让儒林学子高人一头,看着两边眉头紧锁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的沾沾自喜,天下学术,到底还是要看儒林书院的。
此刻已经到了亥时一刻,堂下除了欢呼声和两边的沉寂,在没有其他声音,不少人正在细细品味杨奇所言蕴含的道理。
姑苏柔的面色却是更加难看,她对于儒学也是极为推崇的,自始至终,也如杨奇和寇乃文一样,认为这就是大元和突厥不尊孔孟之道才有的祸患,可那日江宁之言之后,她便对这一观点产生了怀疑,因为江宁将右相都说的哑口无言,右相是什么人?十年之前的黑水之盟便开始博弈,如今更是蛰伏十年东山再起,与十年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右相所掌握的消息也好,对于儒学的研究也罢,都远超现在场上所有人,江宁的观点能够辩倒右相,现在却满不在乎,唯一的可能便是江宁不在乎,不在乎这场策论,甚至不在乎杨奇。
而她有意无意的朝着江宁看去,也让夏君晟极为在意,皱了皱眉,忽的起身道:“杨公子真知灼见,令学生大开眼界,如公子所言,那我大夏朝必定千秋万代。”
杨奇闻言,也向夏君晟行了行礼,表示了尊重,本以为是夏君晟身为皇子对于杨奇的褒扬,谁知道他话锋一转,转过身去,朝着江宁拱了拱手道:“方才江宁作诗一首,两句夺得诗会魁首,此番君晟斗胆,也想听一听江公子的见解,诸位意下如何?”
江宁原本若无其事的表情瞬间落了下来,咬了咬牙,心中直骂娘。
原本趋于沉寂的大厅,又热闹了起来。
“江宁策论?不好说呦,诗词方面无可挑剔,当之无愧的魁首,但是你要知道,精于诗词,歌赋都有可能极为平庸,更不用说策论了……”
“是啊,这五皇子,明显是要江宁难看,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得罪了五皇子?”
身边的柳思思和王若烟自然听得出其中的意思,二人面色微变,也看向了江宁。
同样好奇的,还有台上的几人,朱曦和韩时祺自不用说,夏君晟点名要江宁作答,之前更有杨奇的策论已经十分优秀,现在这举动便是要他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