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将孩子带回来几年,孩子又会死亡,男人要再次遭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会比现在更加难过。
最终,柳翠还是同意出手。
不是因为男人的哀求,不是因为男人的钱财,是因为男人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男人的双眼通红,里面写满了疯狂的色彩。
柳翠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同意,他真的会痛下杀手。
“死了多长时间了?”
“十个小时。”
“她的生辰八字写给我。”
“……”
不是阴时阴命,这样看来除了是个孩子,问题也不大。
“你可以跟村子里的人买只鸡,或者猪拿来给我……”
男人却打开了后备箱,里面赫然是一个青年男子。
柳翠心里打鼓。
“用他!”
男人却又一次流出了眼泪,他开始讲述这个后备箱里的人是怎么尾随自己的女儿,又怎么猥亵强暴了她,说到激动处,男人嚎啕大哭,涕泪四流。
后备箱里的男子惊恐的瞪大眼睛,嘴巴里堵着白布,‘唔唔唔’的说不出话来,他在拼命地摇头。
他在哀求。
男人也在哀求。
最终柳翠选择了信任男人,毕竟男人除了哀求,手上还握着一柄尖刀。
柳翠让男人买了很多香烛和冥币,指挥他在一旁烧纸。
“仪式不停,火焰不灭,万万注意。”
男人点头如捣蒜,一只手烧着纸,另一只手握着刀。
恭敬和威胁在他身上达到了一个奇异的平衡,让他的各种行为都变得合理起来。
“大师,除了烧纸,还需要我干什么吗?”
柳翠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叮嘱两句:“我作法的过程中,不能打断,不能停止。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靠近你的女儿。”
男人连连答应。
柳翠割破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抹在女孩儿的眼皮和额头,然后用一根红绳拴在了自己和女孩儿的手腕上。
柳翠抛出一把泡好的糯米,糯米骨碌碌的落在地上和两个人的身上。
柳翠开始叫魂。
“魂归来兮,归来兮——!”
柳翠双手向上,两腿岔开,跳起了奇怪的舞蹈,她的每一个关节或凸或凹,奇异的不像是关节,更像锈蚀了的机器。
她口中念念有词,却一句比一句奇怪,断断续续,起起伏伏,诡异阴森。
烧纸的火光冲天而起,黄澄澄的,闪烁个不停。
柳翠的身体依旧机械的跳着舞蹈,她的眼睛却向上翻,只露出白花花的眼白。
秘术说到底就是用冥币贿赂阴间的小鬼,让它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再用寿命相换,最后将鬼魂带回阳间。
说起来简单,但操作起来极其危险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