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歆一分没给我,也没来得及说要我救你,她光顾着对王立清耍大刀了。
要不是老娘,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不知恩图报的小坏蛋!”
干尺的喜怒无常实在令我招架不住,我只觉得她比一百条大白蛇妖都难对付。
我摸了摸鼻子,认真说道:“抱歉。”
干尺磨了磨牙,比刚才还生气几分:“救你,还不如救个棒槌,棒槌还能替我捶捶后背……”
干尺的话还没说完,我耳朵动了动,目光一寒,整个人如同点着了的炮仗一般,飞速腾起,三两步跑到干尺身边,两手一伸,抱起干尺在地上翻滚两圈儿,到了另外一侧。
干尺趁机伸出手来,捏了好几把我的胸口。
我没空理她,直直的盯着干尺刚刚躺着的位置,只见到一双手猛地缩回了沙子里。
地下有人!
我想起耿承平曾经说过:‘你们都出去了,只有我在帐篷里的时候,有一双手从地上伸了出来,抓住了我的脚踝,要把我拖进沙子里!……’
当时,王立清将他的腿生生踩得骨折了,然后阴恻恻的告诉所有人要相信科学。
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耿承平想要脱身编出来的故事。
没想到,耿承平说的居然是真的!
沙子
没有时间给我理清楚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和前因后果。
沙子鼓起了一个微小的沙包,这沙包不断地向着我移动,速度极快。
我盯着沙包盯得过于认真,也就没有发现,我怀里的干尺双眼射出精光,呼吸都粗重起来。
她猛地挣脱开了我,从领子处拽出一条红绳,绳子上面有一个黝黑的、古怪的哨子。
哨子看起来很是陈旧,上面纹着一个骷髅的雕像。
干尺抓起哨子,吹了起来。
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周围的一切却变了,动物变得躁动难安,纷纷蹦出了沙子,自相残杀。
月亮高悬在头顶,比刚才还红了几分。
沙子上的凸起顿了一下,旋即向帐篷逼去。
我脸色一变,不好!这东西见我和干尺不好对付,要去找栾希和任科的麻烦!
我二话不说,冲向了帐篷。
“啊啊——-!救我!”
是栾希的声音!
等我钻进帐篷的时候,正看见一双手从沙子里面伸出来,死死地抓住了栾希的脚踝,要将她连同睡袋一起拖进沙子里!
任科不停地拍打的那双手,嘴里大声咒骂着:“混蛋!装神弄鬼!有能耐出来一对一单挑啊!别在这儿欺负小姑娘!王八犊子!”
那双手手指修长,指甲不长,手背上纹着一个古怪的圆形符号,符号的正中央是一只眼睛。
任科狠狠锤着这双手的时候,我分明看见这双手手背上的眼睛转了转!
一股寒意涌上我的心头。
这双手完全不在意任科的捶打,仍旧死死地抓着栾希的脚踝,不断地拽着栾希向下,沙子已经埋到了栾希的小腿。
栾希惊慌失措的尖叫着,口中不停求饶:“别拽我!别抓我!不是我!我没拿你的东西!是季风!季风拿走的!你去找他!!!”
我双眼微眯,栾希果然知道一些事情。
她和季风之间有秘密!
真有趣,‘单纯善良、胆子小’的栾希和耿承平没什么秘密,反倒和季风之间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