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少秋这天走出屋门,往深山之中走去,而此去之目的,无非是采药。此大山深处,真可谓无奇不有,而区区几味草药,有何难找的啊。
一时,沿着这山路往前,崎岖小道上,尽是牛粪污泥,而星星点点的石头散落其中,使双脚踩踏上去不至于肮脏不堪。如此往大山深处走了半天,一时疲倦,便坐在一石头上,略微休息一下,等喘口气再走也不迟。
此际,夕阳渐渐落下大山了。而这风却猛然刮起,而山谷之中,无端可听到凄惨哭泣之声,静听之,却又啥也没有。莫非是自己听错了么?
少秋这时爬到大山顶上,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眼看着这夕阳正一点一点地落下去了,而凄厉的风刮起,天空这时一些枯的树在不断地飘舞,直欲扑打过来,欲把这少秋横扫落山,而这大山之下,却是万丈深渊,如若落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而此风之呼啸也是怪了,竟然有如人哭,一时这山谷深处,无不有哭泣之声,如果用心一听,才知全是这风闹的。
天空此时混沌不堪,其中甚且布满了石头,在这巨风之中,拳头大的石头飘到天空,与这云裹在一起,不时从云层中掉落,而一旦砸在人的头上,后果如何,自不用说。少秋这时在自己的头上戴了个破败的草帽,有此厚厚一层草摭盖住了,料想这石头定会奈何不了自己。
而这少秋的草帽刚结好,而这时却又不见风了,天空那些无法无天的石头与横木也一度不可见,唯几片火烧云散布着,变幻莫测,离奇古怪,甚是可爱。
呆在此大山上,而身边尚且无人,而这时的夕阳渐入西山,而天上的残月露出来了,就挂在自己的头上,似乎伸手一摸就可以摸到。而在这残月之中,此时似乎有人在轻轻地咳嗽,伴随着吼喝之声,风一吹,悉数不见,唯自己一人,此时呆在这大山,而天边这时似乎有人在不断地骂着自己,到底是谁在骂着,却又不知道了。
采了一会儿药,而这筐子已然是装不下了,此时不能再采,便又坐在这石头上,望着西天,而这时西天的云却似血。过了一会儿,这天空打了一个火闪,雷炸响了,而立在少秋身边的一株树轰然倒下,树叶扫在少秋的身上,一时划破了他的手,血不住地流出。
而这天空也落起雨来了,雨点冰冷如雪,打在少秋的身上,真的疼死了,借着这淡淡的天光一看,发现这雨并不是雨,而是血。这时的西天,那些云也变得不是云了,红艳艳的,如血色,一时尚且不知这雨到底是不是被这似血的云映红的。
不便再呆在这大山上,少秋只好离去,而此时似乎有人的抓住自己的上衣,令自己不得走动,而回过头来一看,发现这时身边并无闲杂人等,一时茫然,可能是自己神经出了问题吧。
沿着这大道走了半天,而这傍晚的山色也是相当美的,树上开着的花随风散落,而这香味散布开来,一时令整个大山为之馥郁。
而就这么走了半天,走到下半夜时,发现自己尚且没有走出这大山,却回到原来的地方,又复坐在这石头上,瞅看这大山上的月色。看来真是什么人想把自己留在这大山上了,却回过头来四处一看,并不见人,一时尚且不知如何是好。
独自坐在这大山上,回想着自己刚才所走之路,似乎并不有错,何以又回到此处了呢?
而在这大山之背面,似乎有女人在叫唤,有如得了什么重病,一时发作起来,便这么不断地哼哼着,不过在这大山上,此时除了少秋,还复有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