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躺在床上,肚子真的是非常之痛,此时听见门外又有人在敲打着自己的屋门,声音清越而激昂,不久,花婶开了此屋门,进来的又是那位神算子。神算子知道花伯病了,这便进了他的屋子,一时坐在一把椅子上,喝着花婶倒给自己的茶。
“大师来得正好,我家男人又病了,正好请大师看看,这已然是好几天不吃饭了。”花婶看着大师如此说。
“不碍事的,吃老夫一副药就好了,包管一点事也没有。”神算子如此说。
“那是那是。”花婶恭维着,在神仙面前,作为普通妇女,只能是敬若神明,否则的话,先不说承担什么后果,就是吓也吓得半死。
小花站在一边不说话,觉得此事情不妥,可是又觉得自己人微言轻,一时半会儿尚且不敢多嘴。听着自己的父亲不住地喊着肚子痛,一时也是爱莫能助,只好是听大师的了,不然的话,在此严肃时刻,真是人命关天,谁敢多说一句话呢?
花婶为大师煮了一个猪头,这是过年时一家人准备煮来吃了的,可是不舍得吃,留到今天,为了花伯能治好病,这便拿出来给大师吃了。神算子不知多久没有吃到肉了,人也饿瘦了一圈,此时看到这个腊猪头,经花婶精心烹饪,加上诸多香料,一时喷鼻的香味四溢。
神算子也不见外,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而且花婶还刻意为此猪头配上了龙肉,神算子一时也不顾忌什么了,在花伯屋子里胡吃海喝着。而花婶为了让神算子尽量多吃些,甚且一块肉也不沾,小花此时因为受不了这香味之诱惑,趁着花婶不注意偷吃了一块,这便被花婶打了一顿。
这十多斤重的猪头,神算子根本就吃不了,不过,看在这配料十分之精细,而且龙肉之对身体的补益,那是没得说的,一时纵使是撑死了,那也得吃下去。本来是想拿些回去的,可是觉得作为大师,如此做派不太雅观,一时放弃拿回去之打算了。
而花伯躺在自己的屋子,不住地喊着胆子痛,甚且还哭着,因为到了这个份上,几乎没有人围在自己身边了。花伯甚至骂起娘来了,平日的那些对自己好的人,到了此时,怎么就一个个的不见了呢?
如此吃了一下午了,神算子本来是消瘦的,可是经过这一下午的胡吃海喝,渐渐地变得胖了。而且这说话的声音也不再如前,而是变得财大气粗的,一时之间颐指气使,加上有些醉意,此时之神算子,眼里尚且还有谁呢?
“大师您变胖了。”花婶看着神算子说。
“唉,是……是胖了啊,哈哈哈!”神算子笑着。
可是,看这花伯时,此时躺在床上,因为疾病之失治,亦且没有人照顾,一时十分之凄凉,人生到了这个份上,活着真的是没有什么意思了呀。可是,花伯此时也想爬起来吃些这神算子的腊猪头肉,可是就是爬不动,半步也挪不动,只好是半死不活在躺在床上,不住地骂着娘。
神算子本来正在赏玩着荒村的风景,看着小河东去,而在这小河边,一位少年与一位少女正在说着话呢。可是,蓦然听到有人骂娘,而且就在自己身边,一时趁着醉意凑上前去,方知是此人在发着火。
“你骂哪个?!”神算子一时怒吼一声,而这花伯的屋子,因为神算子声音之过于雄壮,一片瓦掉落下来了,摔得粉碎。
花伯听见这么大一位壮汉站在自己的门口,只此一站,这屋子便一片之幽暗,一时不敢骂娘了,只是不住地喊着了了,他肚子正痛着。见花伯不敢作声了,神算子一时也不再理会,正想拿一根牙签剔剔牙,可是由于刚才骂人之过于用力,已然是拉了稀了。
“有厕所没有?”神算子此时问着花婶。
“有,不过有点距离,离此处大概也就十来里路。”花婶这么回答。
此时可能是听见这神算子吼自己的男人吧,一时也想出了个主意,想整治这人一翻。其实她家的厕所不过就在不远处大概十来米远的地方。
“来不及了。”神算子此时就在花婶的堂屋屙起屎来了,因为吃得过多,而且下死力骂了人,一时之间,又听说这厕所在这么远的所在,这便没有办法,只好是在花婶的堂屋将就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