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正想与之说些什么,可是那物此时冲过来了,如果不是因为黑匪手脚麻利,被那物一踩,直是可能屎都踩出来了。黑匪此时闪过了那物之一踩,握棍在手,朝天吼叫连连,一时看着黑匪如此情形,那物也不敢贸然进攻,此时又退回去了。
见那物离去了,黑匪此时也躺在一个自己临时筑起的石屋子里,姑且躲避着那物,不然的话,何处可以安身呢?也不知向冯大爷求过多少情了,要他放自己进去,可是冯大爷因为黑匪打过自己的原因,说什么也不听。
荒村渐渐地夜了。看热闹的人们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了,这一天黑匪虽然没有为自己奉上好看的节目,却也算是可以的了。
如此又过了几天,荒村的人们看黑匪渐渐不济于事,得增加援军,否则的话,想以黑匪克敌制胜,只怕是有些难度。人们此时看热闹亦渐渐看腻味了,再也不想看了,这便一致要求黑匪杀了那物,不然的话,说以后与之相见之时,这便不认识他了。
当然,对于人们如此要求,黑匪亦无法办到,因为那物力量之强大,足以使之去死,而人们反而要自己去杀了那物,仓促之间,如何能够办到?正在此踌躇不前之时,人们想到了少秋。
少秋此时当然也是听闻荒村有了那物,传说那物可是浑身长毛,茹毛饮血,直是以小孩子为食。若非如此,荒村的人们何至于骇怕到如此地步,天尚未黑便要关了屋门,而去小河边洗个菜什么的,亦不敢一个人去。
也是为了躲避那物,大山上的庄稼纵使快要荒芜了,甚至有人说自己的庄稼地里有花伯的牛出没,花伯知道少秋胆子极其之小,这便趁其不敢出门之时,竟然把自己的牛赶进了少秋的大田里,大口大口地吃着这禾苗。其实荒山野岭里的水草亦可以说是相当丰盛的,虽然较比大田里的庄稼略逊一畴,可是吃这野草的牛不也是长得膘肥体壮的吗?
可是,知道少秋怕死,不敢出屋门,聪明的花伯此时把自己的牛放在其大田里,也是怪事了,对于花伯的牛来说,少秋种出来的庄稼就是好吃,甭说庄稼了,纵使是少秋地里的土亦是香的。这不,把少秋的庄稼吃完了,花伯的牛因为过于贪吃,竟然连带着把其地里的土亦吃了。
可能是少秋种出来的庄稼太香了吧,这泥土里颇有不少庄稼的根,不然的话,花伯的牛何至于去啃土呢?只是不知道少秋知道了这个情形,会不会格外感到难受呢?
少秋之不敢出门,那是当然的,因为传说中那物之厉害,不要说人了,就是一些龙亦可能死于其手下。少秋当然尚且算是个聪明之人,不至于为了去散步看看风景什么的,而不顾身家性命,使自己横死那物之手!
聪明的少秋此时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一时颇不敢出去,只是这么藏在自己的床下面,因为似乎听到那物走近了,不是来咬自己吧?正于此时,少秋听见一阵敲门声,在这半夜三更时分,尚且不知道这到底是何人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可能是风吧,不然的话,这么夜了,更有何人敢于站在屋子外面呢?
少秋尚且打算不开门,因为那物之厉害,传说中,鬼见了亦当喊其为“爷爷”,荒村谁不害怕?而此人倒好,此时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敢于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拍打着屋门,这人难道不要命了吗?
不过在那人之不住催促之下,少秋这才拉开了屋门,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荒村一小人。此人前来肯定没有什么好的消息,不然的话,亦断不至于如此之鬼鬼祟祟,一见了少秋便说“大事不好了”。
“有事么?”少秋问道。
“花伯的牛放在你的大田里,竟然把你大田里的土都吃了!”小人这么说道。
“有这事?”少秋不太相信。
“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看。”小人这么说。
小人丢下这话,这便如风逝去了。而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一时尚且不敢上大山上去,因为胆子非常之小,此时上大山的话,恐怕不妥,谁知道这是不是小人之计谋呢?
见小人走了,少秋便砰地一声关上了屋门,此时躲在屋子里,断不敢出去,不然的话,万一碰到那物,后果就麻烦了。不过,如此躲在自己的床下,也不知躲了多久,此时又听见外面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