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赶集的日子,黑匪背着枪上了吕镇,虽然国家明令禁枪,可是在此荒村,天高皇帝远,一时也是没有人告发他。挎枪行走在吕镇大街之上,过路的行人,不管是一些流氓地痞,抑或是无赖恶棍,看到黑匪,纷纷躲避,断不敢与之有任何的冲突,纵使是黑匪在自己的脸上掴了一巴掌,那亦不敢吭声。
吕镇当然有警察,可是在这偏远之地,纵使是警察亦是因为听说自己不日之后有血光之灾,这便也有所害怕,在执法之过程中不敢过于认真,虽然是拜神算子所赐,却也是没有办法。
这不,这警察算了命之后,知道自己不日之后有大祸,一时碰到了这黑匪,见其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直是横行无忌,亦不敢多说什么。黑匪所过之处,一片骇然,众人莫不纷纷避逃,断不敢停留片刻,不然的话,白白挨了一枪,届时找谁去为自己抵命呢?这黑匪在大街上逛了一天,这便有些口渴,却并不想喝水来着,因为自从有了这枪,这便有了钱,而对于喝水,因为不好喝,这便想喝些好喝的,此时看到了大街上摆着一个小摊。
黑匪此时凑上前去,横枪在手,赫然站在这摊主之面前,而此摊主,面对这凶神恶煞似的人,一时也是不敢作声的。黑匪边对之说话,边大吃人家的凉薯,而且碰到这不好剥的,纵使是好大一个,此时也是不要了,因为不会剥,搞得脏兮兮的,不仅糊上了泥土,甚至把自己的一些个指甲上的污垢亦糊在上面,看上去直是非常的不雅观。
当然,见自己的凉薯已然成了这么个样子了,尚且比屎更脏,而作为摊主,虽然很是心疼,却亦不敢说个“不”字,因为看到这黑匪扛着一把枪,这略一得罪,万一打自己一枪来着,这便不好了。黑匪此时身边亦跟上了几个兄弟,本来跟着黑匪,亦为了能够弄几个钱使使,或是偷那么一些钱,或是去抢些东西,这都是好的。
而且,跟着这黑匪,在这吕镇之大街上,纵使是被人们抓住了,亦断不敢把自己如何,至多不过是叹口气而已。有人甚至见到这黑匪的兄弟来了,主动把这些人迎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后好酒好肉地伺候着,而到了夜里,这便为之大开方便之门,自己借故出去了,把这床让给了黑匪的兄弟,而躺在这床上的那个还算漂亮的什么也不穿的女人,可不就是自己的妻子么?
这些人天天跟着黑匪,这天又凑在这位卖凉薯的摊主面前,见黑匪白白地吃人家的凉薯,此时亦凑上前来,边夸说着这摊主之凉薯种得好,边开始剥皮吃着。当有顾客问黑匪这凉薯好不好吃之时,黑匪竟然大声地说道,“不好吃!”
因此,这凉薯卖到了夜里了,吕镇大街上的人们,此时纷纷回去了都。而这卖凉薯的小贩尚且一个凉薯亦卖不出去,此时,又被黑匪吃下去了不少,剩下的已然是些不太好看的了,再想把这些个凉薯卖出去,只怕是不成了。
“你的凉薯卖不掉了。”黑匪看着这摊主如此说道。
“卖不掉也得卖,断不能挑回去,再者说了,这回去的大船已然是没有了,只能是卖掉了,不然的话,这么远的路,我可没有力气挑回去哦。”摊主如此说道。
“要不,你这凉薯就卖给老子我吧。”黑匪边打着饱嗝边如此说道。
“可以的。”摊主笑着回答。
“要多少钱?”黑匪问了一声。
“你给多少呢?”摊主问着。
“一毛钱怎么样?”黑匪看了看这剩下的凉薯,如此问了一声。
“什么,这至少还有上百斤货,你只给一毛钱?”摊主十分惊讶。
“是的。”黑匪一脸之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