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泱深吸一口气,也跟着睁开了眼睛,这次她看到的是一脸担忧的萧煜。
“怎么了?”萧煜道,“做噩梦了?”
“嗯。”赵洛泱轻易地发出声音。
萧煜将她额角上的汗擦去:“梦见什么了?”
赵洛泱摇摇头:“忘记了,只隐约感觉很可怕,不过我奶说过,梦是反的。”
赵洛泱不想将梦里的那些说出来,之前因为梦中小产的事,萧煜的心结未消,她不想在这样的时候,给他再加一层负担。
萧煜皱起的眉头总算松开,脸上也露出笑容:“说的对。”
说完他又给她掖了掖被角:“还要再睡一会儿?”
萧煜不提她都没发现,天已经亮了。
赵洛泱看向萧煜:“你没出去?”这个人不是每天早晨都要出去练拳脚的吗?
“嗯,”萧煜道,“我们才成亲,就算没出去,大家也能明白。”
能明白个什么?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赵洛泱身体向下缩了缩,将被子拉高到头顶,要不她还是再睡一觉,或许等她醒过来大家就都忘记了。
……
豫王和王妃大婚过后,洮州街面上更加忙碌起来,原因无他,京中的达官显贵准备归家了,回去之前先要购置东西。
达官显贵们来的时候,马车上拉的是贺礼,走的时候还多了几辆马车,上面装满了西北的物产。
赵洛泱倒是没管女眷们购置东西,她要准备在十六州内进一步开荒,扩大耕地,更要在十六州外设置西北的商行。
不过每日忙下来之后,她总会找些理由与京中的女眷们聚在一起。
而且都是突然拿定主意前去造访。
京中的女眷也渐渐发现,这位豫王妃好像过于好客了,要说她这是假的,诚意却好像很足,足到让人觉得这样三番五次是在骚扰,可她偏偏又是一脸温和的笑容,让人不忍起疑心。
“可算是回家了。”广平郡王妃松了口气。
不过她身边的安和郡主立即伸手捂住了她娘的嘴:“再等等。”
昨日她们已经走出了三里地,硬是被豫王妃又请了回去,她们以为有什么急事,没想到是豫王妃只是做了个噩梦,觉得那天不适合启程。
一同回去的女眷有那么多人,要不是大家都出自名门,尚能维持礼仪,只怕一个个都要将吐沫星子喷到豫王妃脸上。
又走了半个时辰,广平郡王妃才算彻底放心了。
“您说她是图什么?”安和郡主道,“真的因为做了个梦?”
广平郡王妃摇头:“谁知晓?可能是吧!”谁也不能做那不讨好的事,没道理凭白惹人动气。
还有就是那些物产,明明说要送给她们,却又随身带着一位掌柜来算银钱。
广平郡王妃有时候觉得豫王妃比谁都可人,有时候又觉得豫王妃有意在耍她们,她自认是个会识人的,却被豫王妃折腾的苦不堪言。
广平郡王妃揉了揉额头,这一趟可真是累,至少这段日子她不想再见到豫王妃了,这个小愿望应该能达成吧!
广平郡王妃不知道,她们其实还好,真正受折磨的另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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