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志回去将此事告诉大家,干尸其实和虎豹骑是一样的,只不过后者所处的时代有更为先进的防腐和冶铁技术,才使得虎豹骑的战斗力更强。白珊也解释了用来给王宇驱毒的术法,那是现代苗族中很高深的一种蛊术,先用百毒来喂养蛊虫,待得将其培养成致命的毒蛊后再用可以解百毒的百草来为其解毒,这样周而复始七次,蛊虫便习惯以百毒为食,名为弑毒蛊,钻入人身体后并在外界用药来引之,就可以将毒素全部吃掉。但蛊虫培养的存活率极低,毕竟很少有生物可以经得住百毒的侵蚀,白珊这么多年也只培养出十只而已,现在单是救王宇就用掉了四只,可见驩兜培养出的毒蛊蜈蚣的毒性有多强。
众人此时也没有精力去探索这个空间,小范围内保证好安全即可,刚给王宇稀释毒血用了大量的水,剩余的量刚够每人喝几口,好在地下水资源比较丰富,这也不是问题。过了十几分钟,陈雨洁想带上云志趁大家休息先去探下路,可刚起身就感到腿部发麻,随后站立不稳就要倒下,云志立即上前搀扶住询问,陈雨洁只是指着左腿说不上话,撕开裤腿后发现小腿上一片红肿,但看着比王宇的症状轻一些。
“是毒血,什么时候?”云志紧张地问。
“没什么事,可能只是溅到裤腿上了,没有像王宇那样严重的痛感。”陈雨洁虽这样说,但依然看得出她眼神里的恐惧。
众人又是一片紧张,陈教授更是难过到说不出话,白珊立即过来查看伤势,随后云志果然在陈雨洁的裤子上发现一滴血迹,好在皮裤的渗透性差一些,中毒不是很严重。接着和给王宇治疗的步骤一样,吃药涂抹放蛊,陈雨洁全程和云志有说有笑地面对,和某人哭爹喊娘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在中毒不深,白珊只用了一只蛊虫就将毒素全部清理干净,只要蛊虫还活着,回去后找到解毒的办法中和掉蛊虫体内的毒素就可以重复利用。
“你休息吧,我和张晨去探路,野狼,你留下保护大家。”随后云志又埋怨地说:“你呀,怎么说都是个姑娘,有我在你就别逞强了。”
陈雨洁一向争强好胜,哪能受得了这样的言语刺激,当场就表示不服要站起来,蜈蚣的毒虽然已经被清除,但造成的机体伤害并没有痊愈,还没起身就又坐倒在地。看着云志离开的背影,陈雨洁也意识到这几年自己一直都是身先士卒,但自从云志归队后,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了一份久违的安全感,虽然曾对他产生过怀疑,但只要有他在地方,就一定能绝境逢生。
陈教授看出了女儿的心思,道:“云志说的对,你现在好好休养就是。”
陈雨洁点点头,脸上也难得露出轻松的表情。陈教授看着女儿不禁红了眼,又语重心长地说:“孩子,这次的事儿结束了你就退伍吧,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才继续这项工作的,但作为一个父亲,还是希望能看到你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
“爸爸,你说什么呢?”陈雨洁一脸的难以置信,在她的眼里,这些年父亲的要求一向都很严格,甚至想让自己继承他的事业。
陈教授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滴:“你母亲走的早,而我一直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和培养你成为优秀的战士,但忽略了你的生活和理想,是我的错。每次看到你出生入死地去战斗,我心里都说不出的难受,如今有那个人帮你分担很多,我也看得出你内心的那份欣慰和踏实,所以……”
“我知道了,等我完成这件事再说。”陈雨洁了解父亲的心意,这些又何尝不是自己的理想。
白珊一直听着这父女两的对话,自己也为之所动:“姐姐,事情结束了,我带你去我们寨子里住一段时间吧,享受一下那份安宁。”
柳傍一听立即附和道:“对呀对呀,苗族人很热情的,生活环境优美,方式也朴实无华,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把我一起带上吧。”胡爷也来了兴趣:“我可是早就想告老还乡享受生活了,是不是啊老陈?”
野狼也举起手说:“还有我,我最适合那种乡野生活了,可以帮你们打猎。”
此时王宇睡得像死猪一样,鼾声连天让别人都没法休息,野狼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这才消停点。
云志之前根据王宇吼叫的回声判断出这里大的离谱,此时和张晨两人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处断崖,下面是一个看不见底的深坑,沿着断崖一直走到与山壁的交界处,这里有一条盘旋向下的阶梯,但下面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有什么,两人不敢贸然下去,只能先回去与陈雨洁商量再做定夺。
两人回去发现除了野狼其他人已经睡熟,过了将近两个小时,陈雨洁已经无恙,王宇的手臂也感觉不到酸软疼痛。众人打起精神来到断崖处,野狼打出一发照明弹,面前是一个直径大约百余米的圆形深坑,四周的岩壁上挖出许多两米见方的壁龛,里面各有一具干尸,尸体全部双手交叉在胸前呈跪拜状面朝深坑,头顶还放着一个开着盖的石坛。深坑底部站满了穿着藤甲的将士,手中拿着长矛,所有将士都面向正中央的一具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