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方程了解到了,武朝官场务实之风浓重,说错话只不过错的离谱,也没什么大影响,顶多任期到了走人好了,人真想走,谁也卡不了谁的。
“我可给你下关卡!”年润笑道,“想说就说,如果涉及到经济之道,下午的事我给你推了!”
“码头!”
年润将自己喊过来,肯定有他的目的,刚都说了会盟可以看,对应就是无法参与,排除一切不可能的事,那只能是经济方面有关。
武朝看似在北地取得了成果,可过程中消耗的财力物力委实不小,后面还要一轮军功封赏,林林总总合起来,折算成银两,这场战争至少消耗掉了武朝六百万至九百万的财富。
单靠金国,完颜文齐,这笔账怎么也平不过了。
因为武朝长期缺钱,历来指挥一方战事的大员,事后都需为自己擦屁股,填账……你不填,我不填,大家都一样,最终形成的窟窿将会整个武朝都坑进去。
五年前,皇室朝堂联手铲掉了内患,可当时主导整个局面的人员,事后也纷纷离开中枢,前往并州任职。
表面是维持并州平稳,实则也是想把当初花掉的钱添回来,什么时候填完,什么时候并州之事才真正告一段落,此后还是该升职升职。
年润面对怎么大坑,他岂能什么都不做?
“码头?”
年润不曾沉默,反倒笑了起来,“具体说说吧!”
夏老头开了封库,取了五百万两,日后夏老头想要体面的致仕,五百万两就得填回去,同时年润花了怎么多,他心里也有一本属于自己的账,就算没这笔账,年润难道就不想看着武朝中兴吗?
明朝使团来之前,了解过金国过去几十年通过码头,与宋朝,明朝,甚至是脚盆做生意赚取财富的情况,年润便有心对码头下手。
可怎么做,码头怎么修,事后怎么运营,这些东西他不熟悉,别说他本身,其招募的幕僚也不懂。
就内心而言,年润委实有些看不起女真人,钱之前金国是赚到了,可更多像是被人施舍给的,完全没有自主权,宋人,明人让利,不过是想培养金国这头饿狼,依次牵制武朝。
武朝要么不做,要做肯定要摆脱这种局面。
而这能找谁?
除了一年来整出不少金点子的方程,好像没第二选。
“年大人,我有一个向先问一下你,明武会盟,你觉得会持续多久?”
不同人,看待同一件事因为视角,见识的不同而不同,可就站位的高度,和对两国国情的了解上,方程显然无法与兵部尚书相比,更别说人还有案牍司全权情报支持,他做出判断或许会少一些远见和作证,但对方程的判断何尝不是一种补充?
“这个,别说是我,我想对此考虑过不在少数,至于我本身,保守的顾忌大概在十五年到十八年左右,时间到了不是说不持续,实乃是龌龊会多出很多,彼此容忍度降低!”年润没有半点隐瞒。
龌龊?
两口之家日常都少不了吵架,拌嘴,
两国会盟又怎么少了龌龊,你不龌龊,对方不会觉得你品德高,为人行,只会觉得你是傻。
关键还是在利益够不够大,够大那就包容好了,可人心是不会满足的,再包容也有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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