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于他生命中最多最有效的感觉不是别的,正是恐惧。
恐惧在他身上经久不衰,你可以说他胆小如鼠,却不能拿这个指责他。毕竟他可是那种大晚上在没有任何生活困境的情况下独闯幽灵区的人,这方面看起来他简直与胆小沾不上一点边。
很明显,由于恐惧的经久不衰,他对恐惧有那么点上瘾,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分子。
正因为他与常人的这点区别,别人很难理解他做得到的很多东西。正是因为这份恐惧,他对于不详预感的掌控可以说出神入化,甚至可以反向背刺远端观测他的羊群。
羊群们被这一击打得猝不及防。之前哪里有人能借这幽灵区的特别之处把危险扩展到他们身上。他们收到的理由之牵强让人无法相信这种情况下不详预感能够成立。
袭击者的强度超乎自认先进的羊群们的想象。带法术入场的他们的阵线竟被快速突破,很快引发了连续的防线崩塌。
问题很快被他们发现:他们从宗派带来的法术失灵,使得本就依赖这方面的修炼来降维打击别人的他们就像突然被砍了手脚,战斗力快速衰弱到甚至不如胡蜂的程度。
然而坏消息是,并非所有羊群中的成员都收到了消息。活体网络失灵了,他们正在快速丧失彼此之间的联系,后面的人只能看到前面快速溃败,而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顾引发更严重的溃散。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观察什么了,如果不能快速让引发者停下,那就只能赶紧灭掉他。
羊群里只有少数几个代理人懂得如何快速有效地谈判,但由于长期担任操作者的职务,这部分人思考速度不够快,并不能及时反应过来,只有一些平时不说话的人们来独自担任拯救者的职务。
这种情况下也来不及请示了,羊群中的一部分开始利用导航特性快速出现在了目标附近。
此时,始作俑者正在一条有些过于宽阔的道路上。这条不合常理的大路甚至比白天人们走的最宽阔的大路都宽。
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始作俑者变得更强了。现在他的等级不再是比羊群们稍微低一点的幽灵导航,而转变成了有可能团灭羊群的无尽长路。转移到侧边树丛里的人毫无疑问地直接跳到了冲散羊群防线的那种敌人面前,当场被背刺,失去行动能力。
被背刺的时刻这羊群中人还不够绝望,刺他的人竟然在刺他之后就停手,引发者自己的不详预感竟然让引发者不受威胁的状况才是击溃其心理防线的主力军。
他们本该是走在前列的,可此时却成为了完全看不懂一个只靠一个人的思维发展的个体,这么多人却没能探到一个人的发现,此时倒在这么一个人远处的树丛边。
极端的愤怒成功做了中继,下一个袭击者跳过了旁边树丛的视野隔离带,直接贴身出现在了路中间的人身后。
他摧毁了羊群的活体网络,使其失去了多角度感知监视,那么很多本来不会发生的事就悄然开了锁。在如此距离下,就算是羊群中最弱的成员也可以一击拍下这么一个不属于任何宗派的纯凡人的脑袋。
然而这却只是加深了其本就趋向一片空白的意识的受冲击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