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入喉,好似有些贪杯了,酒劲可是有些大。
“好喝也不用一次喝够,来日方长。”金绝天知道这酒的后劲,伸手去拿初雪的酒盏。
“天亲王可别小气,喝酒喝的就是个一个兴致。”
她这贪杯的模样,看在金绝天眼里平添了几分可爱,看她盯着酒壶双眼发亮的样子,到底还是没忍住给她添了一杯,罢了,她高兴就好。
“天亲王,我在外游历三年,碰上一些新鲜事,不知天亲王可有功夫听我念叨念叨?”
看来还没醉,金绝天点了点头。
“天亲王愿意听,那我就说说,先从哪里说起呢…那就从…罢了,天亲王,你请我喝酒,我请你看一场戏吧。”
初雪说完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盏起身。
“慢些!”金绝天看她身子微微一晃,急忙伸手去扶,不过桃儿先他一步。
楼下此刻正好传来一阵热闹声。
金绝天心头一动,这是有备而来啊。
“王爷!”青岁接机轻唤了一声,金绝天给了他一个眼神,青岁立刻闭嘴了。
这雅间一面临街,一面正好可以将楼下大堂的情况尽收眼底。
初雪端着酒依栏而望,周边帷幔半遮半掩,让人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初雪抬手示意,随后一饮而尽,金绝天在她身旁停步,也端酒一口饮酒,这般肆意饮酒,已不记得是多久之前了。
“天亲王可知徽州?”
金绝天凝眉而望静候下文文,这天下算是他打下来的,不说知晓每一个地方,大致还是知晓的。
初雪却不说话了,就酒盏一扔,抱着酒壶顺着栏杆坐下,靠着柱子看向楼下。
此刻楼下一群书生不知在议论什么,显得格外激动。
“这就是徽州松香墨,你偏说是普通松烟墨,说得还头头是道的,你怕是没见过松香墨吧,现在这墨可是一方难求。”
说话的男子穿着讲究,一派富贵,言语之间不难听出嘲弄之意。
恰逢春试,全国各地考生云集永安城,永安城的许多茶楼酒楼都借机想出了一些嘘头,这玉月楼也不例外。
此刻大堂座无虚席,多数都是此次春试的考生。
“我家数代制作松香墨,绝不可能认错,我身上便有松香墨,你若不信,试试便知。”
回话的男子衣着有些寒酸,皮肤有些黑,一双眼睛却分外明亮。
“就你?你有松香墨?你可知一方松香墨多少银子?行了行了,还数代制做松香墨,本公子这方墨可是在墨宝轩买的。”
“你这就是假的!”
衣着寒酸的男子说着有些着急了,直接打开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层层包裹的东西小心翼翼打开,是一根只有拇指长短两指宽的墨条。
“这才是真正的松香墨。”
男子说完就要研磨证明,周围的人都不做声看着热闹。
贵公子拢着衣袖不以为然瞧着。
没一会儿,一阵墨香飘出,引得楼下一片骚动。
“徽州松香墨,古法传承千年,便是同样的方子在他处也制不出一样的来,因为这墨所用的原料松香烟只有徽州苍南所产的千针松才能烧制出来,而这千针松只有湿烧的时候才能烧出松香烟。”
初雪说完直接抱着酒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