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一份奏章,让有关金玉侯的非议暂时停了,金赞礼也顺势抛出了初雪立的那份军令状。
这下好了,朝堂上下又是一片沸腾。
不过有这份军令状在,大家伙的情绪一时间缓和不少,想着最多也就是忍耐一年,一年之后,这个狂妄至极的女子就会被削去爵位。
也是,任谁听着都不会相信,她能在一年之内能做到军令状上所说之事。
别说一年,三两年都难。
这就不光是时间问题,人力物力财力,不管哪一桩都是一个大写的难字,且听皇上说,金玉侯不用朝廷出一两银子,只要事成之后,免去戍城几年的上贡。
这就等于是完全不靠朝廷去完成,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朝廷帮忙也难以做到的事,更何况……
真是狂妄至极,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
喝汤呢?
“真是荒唐!”
“到底是个女儿家,见识或许有一点,但也是异想天开了。”
“就是,她哪里知道,这修路修水利是多复杂的事。”
“若是知道,就不会有那份军令状了。”
“也好啊,这样倒也省了不少事不是吗?大家就睁一只眼闭只眼,一年之后就好了。”
大家互相看着,心里都明镜似的,他们今日那般议论,皇上也没有太过阻止,可见圣心和他们是一样的,这个金玉侯只怕是皇上也不怎么乐意封的,而且,皇上言语之间也透露了,当初封这个金玉侯,完全是为了天下一统,再细想想,原阮东国君都封了个闲散无实权的安国公,元大元的圣上可是至今无职无权居在永安城,这个金玉侯八成就是给原大元的份额,只是多了这个封地。
而之所以这般荒唐封了个女侯爷,或许还与天亲王有些关联,总之,目前来看,无伤大雅,大家忍忍,一年很快就过了。
散朝之后,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听着外头的传闻,丰子越无力看向初雪。
“你倒是有本事,一份奏章,一道军令状,便让朝堂上下暂时平息了对你的非议,现在可以说说,你抛出那案子的真正目的了吧。”
她为人伸张正义的动机他不怀疑,但也绝对不仅仅于此。
初雪坐在锦绣身旁,好奇的轻轻触碰这对方隆起的肚子。
“五哥别急,我慢慢与你说,五哥可记得,三年前你们大婚的时候,宝家少主登门一事?”
“记得,和这事有什么关系?”三年前,是不是扯得太远了。
“三年前,宝家从琼州迁徙永安城,路过西北的时候遇上麻烦……西北的情况,五哥应该也知道,当时西北的绿林几乎都跟了我,剩下一些根本成不了气候,更何况当时已经天下一统,各地有兵马镇守,那会儿道上的人更加不可能生事,最多是小打小闹,宝家商队也不是一般的小商户,一路镇守官兵都有打招呼,算是有人护驾畅通无阻,可偏在那时候在西北冒出几路匪贼生事,且对外声称,除通达天下的商队可通行,其他商队都不买账,因着战时那段时间,西北确实只有通达天下一家商号可畅通无阻,所以这说辞根本没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