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的粥就是这样了,而且我们也不叫粥,叫米汤,就是为了喝汤了。洗手间在那边。”
周婷指了指厨房对面的方向,那还有一个小客厅,从这里能看到卧室的窗户,看方向应该不是主卧,而是一间客房。
林青和白筱实交换了下眼神,就向洗手间走了过去。身后传来周婷和林青的对话。
“对了,林青,筱实说你特别会哄孩子,一会你可一定要好好教教我家微忱。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有次我们去游乐园,我就去了趟洗手间,这俩父子竟然就被警察抓了。因为有个热心的阿姨怀疑微忱拐带袁袁……真的是,我们废了好大的劲才证明父子关系呢。”
“教真的说不上,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孩子打好关系。”
走进洗手间,白筱实小心地关好门,将门反锁。
洗手间的空间很大,左手边是用磨砂玻璃墙隔断的浴室,有一个长方形的浴缸,顶上还有一个固定的花洒和一个可以手执的小花洒。
右手边也是用磨砂玻璃墙隔断的坐便,后侧的墙面还有一个小型的储物柜,白筱实拉开了储物柜,发现里面只有码得整整齐齐的卫生纸和没开封的女性用品。
中间的这个洗手台也很大,是双人用的,洗手液摆在中间,旁边还放着一支护手霜。洗手台的上方也有一个四扇门的拉门式储物柜,她拉开了左侧的门。
第一层放着两瓶新的洗手液,旁边还有两支新的护手霜。第二层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第三层放着一连还没有开封的牙刷,4盒新牙膏。
白筱实又拉开了右侧的门,第一层放着一个急救箱,第二层和第三层是空置的状态。
她取下急救箱打开来,里面也都是常见的东西,一盒创可贴,一支消炎的软膏,两瓶消炎的喷剂,一瓶红药水,一瓶紫药水,一瓶医用酒精棉,一盒止痛药。
白筱实记得周婷说过,张微忱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这个家里,白筱实失望地将东西放回原位。
“果然很难发现什么吗?还是说得去主卧的洗手间?”
白筱实按下马桶的冲水键,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做足了戏才走了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青已经加入孩子军团,浩浩坐在林青的脖子上,袁袁坐在夏溪的脖子上,两个小孩的手里各执一把激光剑,正似模似样地对打起来。
看着这一切的周婷,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既有欣慰,也有心酸。
“林青真的是个好爸爸。”
“可惜我不是个好妈妈。”
“可不能这么说,怀胎十月还有喂奶那些苦,男人们可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那么父亲呢?虽然他们没有经历过被大肚子搞得腰酸背痛,腿脚也没有肿得像个茄子似的,还有最后生出孩子后有那么一瞬间的空虚感他们也不会懂。那他们要怎么和一个完全陌生的生命亲近起来呢?”
这些事情都是白筱实小时候,在妈妈怀筱宸的时候看到的。虽然妈妈说生过筱实以后,怀筱宸就没有第一次那么辛苦了,但她还是看得出来妈妈身上发生的变化。她用食指去戳妈妈的小腿,要好一阵才能恢复。小时候不懂那是为什么,只觉得好玩。
而父亲呢,整天忙着干活,回到家里虽然也会帮妈妈的忙,还会对着妈妈的肚子和筱宸说话,但小时候的白筱实觉得,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怪。
“父亲的话,应该就是胎教的时候吧。其实我刚怀袁袁的时候,正好是微忱工作最忙的时候,但他每天晚上下班回家,不管多晚都会和孩子打个招呼才睡。不过袁袁出生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抱他,就怕伤到他,但每天守在床边的也是他。等袁袁再大了一点,我好不容易劝得他敢抱孩子了,结果他一抱袁袁就哭。本来以为等袁袁再大一点了就会好点,结果……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学长他喝酒吗?”
“滴酒不沾。我们家真的是一瓶酒都没有,连那种果酒都没有。认识他之前,我还挺喜欢和朋友们喝酒的,现在被他带得也是滴酒不沾了。”
这倒是可以理解。张微忱童年的不幸,就是从他父亲酗酒开始的。他担心自己会像父亲那样,所以对待袁袁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的,而且还竭尽全力不去触碰酒精。
“学长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啊,那家店很远吗?”
“还好啊,开车只要半个小时,的确是有点久哦,我打个电话——”
周婷刚要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就听玄关的门被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