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赵家派来的医修由赵灵儿带队,白石也从离魂谷出谷,昨晚几人均已打过照面。
嵇北辰知道卢心蕊此时被晏月漓抱下擂台最为稳妥,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膀,叮嘱道:“漓儿,万事小心!”
目送卢心蕊被晏月漓抱下擂台,颜念新心痛不已,他恨不得将承欢宗那女修打得满地找牙,他还未等台上的嵇北辰宣布比试结果,一个箭步冲到白芙蕖眼前,拧紧眉头厉声道:“沧墟派青檀峰弟子颜念新,请赐教!”
白芙蕖战败沧墟派内门弟子扬扬得意,见又来了个沧墟派弟子,修为同样是驱物三重,根本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她抬眼瞧这男修士长相俊朗,顿时心痒难耐,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媚眼迷离,柔中带刚地回道:“承欢宗白芙蕖,方才奴家多有得罪了,是你那师妹技不如人,小郎君莫要生奴家的气才是。”
“你!”颜念新本就不善言辞,此时听白芙蕖如此说,脸上早就气得煞白,嘴巴动了半天,也未说出一句话。
嵇北辰是了解颜念新的,知道他不善言辞,便上说道:“这位女修,你刚刚可是用了什么致幻迷药?
白芙蕖见嵇北辰如此问,心里一惊,表面上却扮作无辜道:“用药?刚刚那沧澜派的女修明明是自己疯掉的,怎么能说是我用药了!”
嵇北辰知道白芙蕖定不会乖乖承认,听到她的回答,嵇北辰脸上展露出疑惑的表情:“这倒是奇怪了!你刚刚与那女修的对话,我们场下的各位,一字一句都听得很清楚。她上场之时,并未表现出异常,难道说你光凭着自己的一双巧舌,就将人逼至如此疯癫吗?”
嵇北辰在擂台之上,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样子,感染了场下的多数修士,大家立刻附议道:“主理说得对,那沧澜派女修上台之时,神色并无异常,还漂亮地接住了她的连招,怎么稀里糊涂说几句话就倒下了,好生奇怪!”
白芙蕖见辰公子和台下众修士糊弄不过去,便辩解道:“那……那倒也不是,我与她说话之时,用了噬骨魔音。这是我们承欢宗的独门功法,并非是用什么致幻毒药。小女并没有坏了比试规矩,还望主理大人对这场比试早做宣判!”
白芙蕖就是料定嵇北辰找到蛛丝马迹,不会捉住什么把柄,站在一旁,自鸣得意地笑着。
颜念新一见白芙蕖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得准备直接拔剑相向,怒吼道:“废话少说,看剑!”
嵇北辰见颜念新要冲上去,找那白芙蕖为卢心蕊报仇,连忙拦住了他。
嵇北辰向颜念新摇摇头,小声安抚道:“相信师兄!”
颜念新知道自己的师兄最有办法,便冲嵇北辰点了点头,退到了擂台边上。
嵇北辰见白芙蕖依旧死鸭子嘴硬,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架势,脸上展露一丝轻蔑之色。
嵇北辰定了定神,随即抱拳向场下修士施礼道:“诸位修士,这噬骨魔音本主理倒是听说过一二。
说是噬骨魔音,说白了就是调动体内真气,运行摄魂之术,将炼化了的真气,凝聚在言语之中,再将言语表述出来,以达到迷惑人心的地步!”
嵇北辰向台下修士解释完,信步走向白芙蕖,向她礼貌地邀请道:“噬骨魔音本是修真界一些不入流的摄魂之术,鄙人不才,也粗浅地学过一些。白修士,不如你我二人现场比试一番,看看我修炼的噬骨魔音,你能否抵挡得住,会不会让你产生疯癫!”
白芙蕖见辰公子风度翩翩地向自己伸出手来,心中难得凌乱了起来,嘴上说起了实话:“辰公子有所不知,这噬骨魔音虽然不是极难修炼的功法。但使用之时,却是修为高之人,向修为低之人施展。你这俊俏小郎君,刚筑基大圆满的修为,怎么可能对我的驱物三重的修为,施展噬骨魔音呢?”
台下修士之前并不懂噬骨魔音,听嵇北辰如此解释,便知道那噬骨魔音也并非什么厉害功法,无非就是加了真气的摄魂术。使用此法之人,便是为了通过言语震慑住比自己修为低之人!
听白芙蕖说完话,台下立刻有修士质疑道:“不对呀,这承欢宗的白女修,修为与沧墟派的卢女修,同是驱物期三重。
既然同修为,卢女修又怎么可能用噬骨魔音摄魂卢女修,难道真如辰公子所说,她给卢女修下了什么致幻药物吗?”
白芙蕖这才明白过来,嵇北辰根本不会什么噬骨魔音,他是在诓她说出实话!
此时台下修士纷纷言语讨伐白芙蕖,尤其是无权无势的散修,他们最恨魔宗随意草菅人命,一时之间喊骂声不绝于耳。
白芙蕖从未经历过此等事,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局面,她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一惊,转身就想逃走!
颜念新已在擂台便恭候多时,见白芙蕖暴露,立刻冲了过来,审判道:“你如今还想往哪里逃?既然你已经违反规定,刚刚的比试结果自然不作数。而且,我沧墟派弟子岂是你可以随意拿捏的,还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