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且问你,你觉得汤大龙那人怎么样?”田小婷眼瞅着她问。
“我觉得,我觉得还好啊,”这母夜叉平时跟老虎似的,大大咧咧的,此时听田小婷这样问她,却有几分不自然了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田小婷看着她的表情,“扑哧!”一声乐了起来。
“怪不得我看你俩平时就不对劲,眉来眼去的,原来你们早有这份心思,”田小婷笑着说,“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汤大哥了?”
“主子,实不相瞒,通过这几次的接触,我觉得吧,他这个人有胆有识,也很讲义气,我觉得他人很好呀,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人家能看上我这样的吗?”
“看上了,看上了,”田小婷笑着说,“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汤大哥已经托了媒人,要找你提亲。”
“媒人?”
“是啊,这个媒人不是别人,就是张队长和我。”田小婷说。
“找我提亲,不太可能吧?”母夜叉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用手比划着,“就我这个身高,这个块头,这副长相,他也能看上?”
“瞧你说的,这身高长相咋地了,这叫健康,这叫有个性,有特色,”田小婷说,“难道说女人非得像林黛玉那样弱不禁风,一天到晚病怏怏的吗?”
“那照你这么一说,他是真看上我了?”母夜叉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是的,我的大小姐,这事你要是同意的话,咱可就定下了哈。”田小婷瞅着她,笑着说道。
“全凭主子做主。”母夜叉羞涩地低下了头。
东蒙,蒙匪营帐。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蒙匪头目白音包勒格以拳击案,怒道。
这白音包勒格乃是白音大赉的堂弟,也是他手下的一名悍将,江湖人称“地公将军”。
“窜地龙,黑虎,白豹以及我们两百名弟兄全死了吗?”白音包勒格问。
“是的,除了跑回来的两个兄弟,其他两百来名兄弟全部被活埋了。”手下的头领牙什说道。
“可恶之极,残忍之极!汉人常说我们蒙古人凶残,今日一见,这些汉人比我们蒙古人凶残何止十倍百倍?窜地龙,黑虎,白豹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兄弟,永远都是蒙古的英雄,他们不能白死,我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白音包勒格说,“都查清楚这事是谁干的了吗?”
“回将军的话,据回来的兄弟报告说,此次行动仍然是我们的老对手青风寨冯德林所为,他本人虽然没有出面,可是,他却派遣了他手下的长枪队队长地北带领人马前去劫杀我们,说是要为他们死去的老寨主杜青风报仇,他们惨无人道,灭绝人性,杀光了我们所有的兄弟,还抢走了我们花重金从日本人手里购买的军火,以及两百匹战马,还有粮食,财物等等,”另一个头目鲍老疙瘩说,“在那一带,除了他们青风寨,也没有别的坳子有这个实力。”
“冯德林?又是他!欺我太甚!一个落第的秀才!焉敢如此?”白音包勒格恨得是咬牙切齿,“不杀此人,誓不为人!”
“将军请息怒!”牙什说,“我听说那冯德林已与沙俄达成协议,沙俄军方已经对他们青风寨进行了全面的装备,而且,如果他们山寨遇到了紧急军情,沙俄军方还会派兵援助他们,因此,实力不容小觑。”
“那又怎样,难道此仇就不报了吗?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他们有实力,难道我们蒙古骑兵是吃素的吗?”白音包勒格说,“你们不要忘了,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都不替兄弟们报仇的话,那么,将会寒了兄弟们的心,人心是最重要的,人心一散,部队就没有战斗力了,只要人心向我,那么,我们有的就是杀不完的勇士,你们懂吗?因此,此仇是非报不可!”
“将军所言甚是!”鲍老疙瘩说。
“你们二位都说说吧,有何良策?”白音包勒格说。
“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先礼而后兵。”鲍老疙瘩说。
“先礼而后兵?和那些胡子讲这些有用吗?”牙什不以为然的说。
他说别人是胡子,却忘记自己也是土匪了。
“不然,自古以来,两国交战,讲的是师出有名,名正则言顺,名不正则名不顺,”鲍老疙瘩说,“我们可以派遣使者送一封书信过去,责备他们为何如此惨绝人寰,不讲江湖道义,对我们的人痛下杀手,先看他们如何反应,再作定夺。”
“你说的也有道理,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办,”白音包勒格说,“那么,谁可为使?”
“将军,我有一个汉人的朋友,名叫安吾能,此人现为青风寨手枪队的队长,”鲍老疙瘩说,“因此,我请求出使青风寨,先探探他的口风,然后,再伺机而动。”
“你亲自前往,恐怕会有危险,”白音包勒格摇了摇头说,“不要还未开战,我又折损了一员大将,不妥,不妥。”
“将军,无妨,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冯德林虽然没有考上秀才,可他也是个读书之人,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多带点人手过去吧。”牙什说。
“不用,我一人足矣。”
“那你千万小心。”白音包勒格说。
“将军放心,谅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鲍老疙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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