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听说过我的名字?”马龙潭问。
“何止是听说,简直就是轰雷贯耳啊!早就想来拜访您了,今日幸得相见,三生有幸!”任占标说。
“您高抬了,什么教官不教官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我也不过一胡子而已。”马龙潭说。
“在下任占标,前来拜山入伙,冒犯之处,还望多多原谅!”
“有你这样来入伙的吗?想入伙却在这里耍威风,我看你这下再耍给我们看看。”夏侯中没好气地说。
“所谓不打不相识,这也算不得什么,”马龙潭打断夏侯中的话,“只是不知阁下的尊师是谁?你原来是哪个山头的?今日,为何要来投靠我们红马坎?”
“我没有师傅,我会的这点三脚猫的功夫都是自悟的,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并不是哪个山寨的,只是现在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在家种地,已经没有了活路,因此,特来相投,还望马教官能够和大寨主通融一下,把我收下,”任占标说,“哪怕只是做山寨的一名小卒,我也愿意。”
“这个好说,既然你不想说出你师傅的尊姓大名,故主是谁,以及你之前的经历,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但是,你说你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恐怕谁也不会相信的,别的不说,就你胯下的这匹汗血宝马,不说价值千金,也差不多少,普通的百姓谁能买得起这样的好马?”马龙潭说。
“马教官果然是好眼力,我这匹马不敢说是什么千里良驹,却也能日行一千,夜走八百,不次于当年关云长的赤兔马,它名为赤风,”任占标摸了摸马的头部,故意说,“刚才有人说,只要我把马留下,就可以放我走了,否则,我想走也是不可能的了。”
夏侯中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一红。
马龙潭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夏侯中见财起意,相中了别人的马,心想人家倾心来投,你不收人家也就罢了,没在哪里,却想要别人的马,你说你是个什么人呢?
他瞪了一眼夏侯中,夏侯中吓得把头一低。
“兄台,你说笑了,你入不入伙我们红马坎,你的宝马到什么时候还是你的,不会有人真的敢打你宝马的主意,”马龙潭顿了顿,然后话风一转,“我还听说,你的功夫了得,只一合就把夏侯中生擒活拿了去,在下甚是佩服,有一句话叫做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今天你我兄弟有缘在此相遇,我想在你的面前领教领教,还望你不吝赐教。”
“马教官,你原来可是官府官兵的教官,我岂敢与你相比?”任占标说。
“你不必过谦了,我刚才已经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所谓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再说了,官府的教官多的是,也不是谁都有好功夫的,滥竽充数的多得很,”马龙潭说,“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们点到为止,就当是切磋技艺。”
任占标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今日是非比不可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出招吧。”任占标说。
“你没有兵器?”马龙潭看他两手空空,问道。
“没有。”
“那不行,我用的是长枪,你徒手怎么行呢?”马龙潭说,“即使是我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你都会使什么兵器,我们这里的兵器可谓是应有尽有,你挑一个吧。”
“那好吧,那我就借他的大刀一用。”任占标用手一指夏侯中。
马龙潭和夏侯中都表示同意。
“我的大刀可有点沉,不知你可拿的动?”夏侯中说。
“即使它再重,还能比关老爷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重吗?”任占标一听,哈哈一笑。
“即使没有它重,也差不多少。”夏侯中说着,把大刀递给了任占标。
任占标接过大刀沉甸甸的,确有好几十斤重,使着正顺手。
马龙潭把手中的长枪先耍了耍,只见他把长枪一抖,那枪尖一变两,两变四,四变八,如金鸡乱点头,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长枪号称百兵之王,也是百兵之贼,它在实战中威力强,攻防速度快,富于变化,往往使人防不胜防。
三国时期的赵云,手持龙胆亮银枪,曾在长坂坡怀抱阿斗大战曹操百万大军,如入无人之境。
蜀汉五虎将之一的马超用的是钩镰枪,和曹操手下的第一猛将许褚大战时,打了数十回合,也是不分胜负。
宋朝第一猛将,开国元勋开平王高怀德之后,高宠,用的是錾金虎头枪,铁滑车重有千斤,他用此枪连挑了十一辆。
一代宗师洪熙官用的是夺命锁喉枪,最后也用枪挑了已经练成坚如磐石的百毒功的马宁儿。
历史上使用长枪的名将数不胜数,长枪的厉害可见一斑。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任占标见马龙潭在耍弄大枪,没有防备之际,突然举起手中的大刀朝他的脑袋劈了下来。
他是力猛刀沉,快如闪电。
马龙潭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一见大刀从头顶之上下来了,连忙用双手举起长枪横着来架。
只听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碰撞在了一起,火星子直冒,直震得马龙潭双臂发麻,虎口开裂。
任占标也没有想到这马龙潭的力气这么大,把他也震得在马上摇了三摇,晃了三晃。
二人互挑大拇指,在心中暗自称赞对方,就在山寨的门前插招换式,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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