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和就把伏击的经过向刘伯度诉说了一遍。
“队长,您好定力,幸亏您坚持住了,挺过了那场大雨,否则的话,功亏一篑。”刘伯度称赞说。
“死且不惧,还怕一场雨吗?”张天和哈哈大笑。
随后,张天和命邢立正赶紧给兄弟们进行医治,邢立正是真有两下子,药到病除。
有了枪支弹药,张天和先是把最近新招进来的一百来人装备起来,还多出两百支枪,于是,继续招兵买马,又招了两百人,这样一来,人马就扩充到了六百来人。
令马龙潭率领大家进行拼刺和拼刺对抗训练。
同时,着手成立炮队,命李思哲兼任炮队队长。
这一天,张天和正在给大伙开会,商议着如何铲除任占标,一名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说:“报告队长,门外来了两个人,都骑着马,他们还牵来了一匹马,马背上没有人,只是悬挂着三支日式的长枪,其中一人自称是杜立嗣,还有一位老先生名叫吴渊博。”
众人一听,都吃了一惊。
“杜立嗣,他不是你干爹的儿子吗?他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汤大龙问,“莫不是想来攻打我们吗?”
“胡说!他要是想来攻打我们,就带一个人来吗?”张天和说。
“那他既然不是来打我们的,那他来想干什么?”汤大龙问。
“既然他来了,众位且随我出门迎接,看看再说吧。”
于是,众人出门相迎。
“不知哥哥,先生前来,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张天和恭身向二位施礼,长揖到地。
杜立嗣和吴渊博一看张天和率领着众人从里面出来了,赶忙翻身下马。
“兄弟,不必客气,我们来得匆忙,事先没有通知你,还望你见谅。”杜立嗣说。
“哥哥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到我这里来,小弟是求之不得,不胜欢喜。”张天和说。
“兄弟,说来惭愧,我今天是来向你赔罪的。”杜立嗣说。
“哦?向我赔罪?兄长何罪之有啊?”张天和问。
“兄弟,我不是人啊,上次我喝多了,受小人挑拨,脑袋一热,做了蠢事,我竟然命人夺了你从蒙匪手中夺得的那批军火和战马,现在想来,不胜惭愧,无地自容啊。”杜立嗣一脸抹不开的说。
“哦,区区小事,兄长你今天不提我都忘了,那枪和战马装备你的兄弟和装备我的手下,不都一样吗?”张天和满面春风的说,“我还要谢谢你对我的兄弟手下留情呢,都没要他们的性命。”
“兄弟,你真有容人之量,你可真是大人办大事,大笔写大字,令哥哥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杜立嗣指着牵来的那匹马说,“你看,我今天给你送回来了,当然太多了,也不太好搬运,于是就给你送回三支枪,三匹马,略表诚意,当然剩下的长枪和战马,如果你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派人去我那取。”
“哥哥,您客气了,就这,小弟都觉得愧不敢当了。”张天和心想好你个杜立嗣,你劫了我一百匹战马,三百支长枪,结果你就送还这么一点,还说什么以表诚意,但是,嘴上不能那么说。
“张队长,您有所不知,自从上次少当家劫了你的军火和战马,回去以后,时间不长,此事就被老当家的发现了,你干爹是怒不可遏,当即将他罚跪一天一夜,然后,把他塞到后山的山洞里面壁思过,同时,命我每日给他讲解经史,尤其是历史上异姓兄弟结拜的故事,像什么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的生死之交,左后伯桃与羊角哀的舍命之交,管仲与鲍叔牙的管鲍之交,钟子期与俞伯牙知音之交,廉颇与蔺相如的刎颈之交,孔融与祢衡的忘年之交等故事,”吴先生长叹了一声,“他听了以后,是悔恨不已,主动要求来向你负荊请罪,老当家的一听,大喜,于是就派我与他一起同来了。”
张天和也素闻这吴老先生熟读经史,学识渊博,在黑云寨颇受他干爹的敬重。
吴老先生刚说到这里,但见杜立嗣“扑通!”一声跪在了张天和面前,哭着说:“兄弟,我的好兄弟,哥哥不是人啊,哥哥对不住你,想当初你去我们黑云寨,我气你在我爹面前瞎摆活,以至于我爹把我们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百年好合珠宝店的金银珠宝归还给了李凤祥,我心胸狭窄,怀恨在心,于是借比武之名,为难于你,后来,我又抢了你的东西,现在想来,我纯粹就不是个人,今天,我跪在你的面前,任由你责罚,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
“哥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提它干什么?快快请起!”张天和见这活阎王铁打的汉子跪在自己的面前,痛哭流涕,心中也是不忍。
“兄弟,这么一说,你是原谅我了,不怪哥哥了?”杜立嗣问。
“那是自然,干爹干娘对我是恩重如山,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呢?”张天和用双手把他搀扶起来说。
“兄弟,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觉得无地自容啊。”
“哥哥,不必如此,来,我们一起进去喝酒。”张天和说完,拉起杜立嗣的手走进了议事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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