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里外外,站满了人。
漠关山在酒店大堂坐了一整天,茶几上两个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大小姐!”
大堂内的西装猛男齐声高呼。
在西北,漠南风这种场面见多了。
但此刻,这声大小姐,喊的却是韩江雪。
这牌面,算是拉满了。
“辛苦了。”韩江雪目光所及,却没看见张哥。
什么意思?
我在外面熬心熬力打江山,张哥连人场都不捧一个?过分!
漠关山见着宝贝女儿后,立马冲过来低声哄劝,满脸心疼。
这下,韩总显得更僵硬了。
“张哥来了!”
韩世孝提高嗓音,一声高呼。
“张哥!张哥!”
唐四海和梁岱山健步如飞,迎了上去。
就连陆太岁,也含糊着喊了声张哥,生怕张哥听不见自己打招呼,生怕那帮外地佬听见自己喊一个孙子辈的男人叫张哥。
一身西装笔挺的张若愚走进酒店大堂,衣服是韩总定制的,鞋子也是,赶来之前,张哥还专门去发廊做了个发型。
和昨晚喝花酒时的行头,截然不同,高下立判。
漠南风冷冷扫了眼张若愚,喝花酒穿的都那么随意,一身地摊货。
接个老婆来劲了?
瞧这一身牌子货,没少花钱吧?
张若愚淡淡回应,神色淡然。
和昨晚喝花酒的模样和气质,也背道而驰,还真有点滨海张少的风姿。
“就爱胡闹。”
张若愚轻轻瞪了韩总一眼,眼中写满柔色。
雪宝一肚子的憋屈,彻底没了。
就知道张哥不可能不来。
这不,还穿着自己新给他买的西装领带加皮鞋,甚至还做了个发型,真帅。
“累坏了吧?”张若愚轻声问道。
“她比我累!”韩总满脸倨傲之色。
漠南风闻言,差点急眼。
从昨晚到今晚,她备受折磨,差点心一横,跳楼死了算了。
张若愚抬眸,淡淡瞥了漠南风一眼,薄唇微张道:“活该。”
“张若愚?”
忽地。
一道宛若实质般的凶恶之气席卷而来。
漠关山往前踏出两步,浑身裹挟霸道,目光如炬。
“是。”张若愚淡淡扫了漠关山一眼,丝毫不为他浑身戾气所动摇。
“我说一句。”漠关山憋屈了一天,隐忍了一天,差点爆炸。
“你说。”张若愚淡淡说道。
“从今往后,你们家的国家地图上,就没有西北地区了!”
张若愚闻言,还没开口,站在一旁的韩总却撇嘴道:“不去就不去,谁稀罕?”
“雪宝,怎么说话的?”张若愚轻声呵责,严肃道。“西北可是有十三朝古都,我还没去玩过呢,那里的bia
gbia
g面,更是一绝。”
“——”韩总抽了抽嘴角,有点无语。
张若愚却淡淡走上前,直勾勾盯着漠关山,一字一顿道:“我也说一句话。”
“以后你们漠家的地图上,就只剩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