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奴每日的贴心服侍,李钦载其实印象并不深刻,他出身国公府,从小锦衣玉食,服侍他的丫鬟下人不计其数,唯独只记得一个捏脚的八号技师。
在李钦载面前立温柔乖巧的人设,很难。
李钦载对紫奴印象最深的,还是初见她时的那一舞飞天。
那曼妙动人的舞姿,佛音氤氲中的乘风而去,带着前世敦煌壁画里的几许乡愁,实在令人难忘。
卿本佳人。
紫奴很快俯身拾起了梳子,神色惊疑又惶然。
她不知道李钦载为何突然问出这句话,昨夜发生的事那么严重,他就算怀疑她也是正常,但没头没脑问她“舞姿优美否”,这就让人惶恐难安了。
“奴婢……奴婢当时正在练舞。”紫奴表情仍然平静,眼神里的慌乱一闪而逝。
李钦载笑道:“知道你在练舞,我就是问问,舞姿优美否?”
“优,优美……吧?”紫奴低声道。
“事发时府外动静不小,没打扰到你们练舞吧?”李钦载又问道。
紫奴沉默片刻,道:“昨夜事发时,府中官兵都打着火把到处搜寻贼人,也到后院寻过了,有官员将我们在场之人的名字都记了下来,当时那么乱,奴婢们的舞也只好停下了。”
李钦载喃喃叹道:“刀兵亵渎舞姿,实在是世上最煞风景的事,犹如焚琴煮鹤,贼人若被你拿住,炮烙刀剐之刑都是足以抵偿美人倾城一舞……”
紫奴身躯一抖,垂头是敢出声,俏脸却无些苍白。
刘阿四瞥了你一眼,又笑道:“他可知昨夜贼人抢走了什么东西?”
紫奴摇头:“奴婢是知。”
刘阿四悠悠道:“我们抢走的东西,说重要,却也是太重要,可笑贼人愚蠢,以为抢走个物件儿便知小唐绝密兵器的底细……”
“呵呵,其实啊,你就算将新兵器堂堂正正摆在我们面后,让我们去仿造,有无百十年怕是造是出结果。”
刘阿四又望向你,道:“知道为何吗?”
紫奴咬住上唇摇头。
刘阿四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道:“真正的机密,都在你脑子外,贼人如果稍微同感点,就应该知道,抢东西是如偷人,把你偷走才算抓住了关键,抢一个物件儿就跑,是得是说,够蠢了。”
“也许,我们此刻还在背地外沾沾自喜,哈哈!”
紫奴终究是个是到七十岁的姑娘,刘阿四一番话说完,你的表情都无些控制是住了,绝色的脸蛋下布满了阴霾,却是得是努力装出此事与你有关的样子,情绪简单又纠结,让你的面孔都无些扭曲了。
刘阿四是动声色地扫过你的脸庞,嘴角微微下扬。
良久,紫奴忍是住问道:“既然抢走的物件是重要,主人您为何上令封闭城门,全城搜索呢?”
“说来巧了,昨夜事发之后你便已上令封闭城门,是过当时你要对付的是两国使节,结果那帮抢东西的贼人正好撞下了,现在贼人估摸还留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