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冷笑:“已有一家望族灭门,殷鉴不远,居然还敢在背后玩诡计,逼着我又一次给江南望族立威,他们这不是贱的吗。”
什么舆情,什么民变,望族能煽动的不过是一群愚民而已,李钦载根本不搭理,要解决问题就从源头开始。
只要江南任何州县有民变发生,他便下令抄了吴郡顾氏的家。
没错,李钦载的手段就是如此简单粗暴,但,有效。
两万大军在手,他已不屑于搞什么阴谋诡计,一力降十会,国家机器的力量,碾压一切不服。
良久,薛仁贵领着几名亲卫骑马赶到。
下马后薛仁贵大步走进帅帐,李钦载见到他后立马委屈地道:“薛叔,有人欺负我……”
薛仁贵冷不丁一激灵:“李贤侄,你正常点儿。”
发现薛仁贵不吃绿茶这一套,李钦载只好恢复正常。
“薛叔,江南六大望族出手了,已然制造了命案,欲将横征暴敛的罪名扣在愚侄头上……”
薛贵人摆手:“我只是武将,搞不清你们这些尔虞我诈的路数,贤侄只要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便是。”
李钦载想了想,道:“薛叔麾下一万五千将士,今日便可下令分兵六股,分别在六家望族的祖宅外扎营,什么都不用干。”
薛仁贵惊讶地道:“就这?”
“就这。”
“管用么?”
李钦载笑了:“越有钱的人越怕死,尤其还有吴郡朱氏覆灭的前车之鉴,每家祖宅外数千兵马环伺,我不信他们能睡得安稳。”
“有些事,先出手狠狠扇他们一耳光,他们才肯心平气和的听。”
薛仁贵点头,道:“一切交给我,贤侄放心,我不仅下令各家祖宅外驻兵,而且每日在营地内擂鼓操练,看看他们还坐不坐得住。”
李钦载欣然笑道:“薛叔好悟性,举一反三。”
薛仁贵哂笑:“我好歹也在朝堂沉浮数十年,这点小场面还是能应付的。”
说完薛仁贵正要告辞离去,李钦载突然叫住了他,一脸欲言又止。
“薛叔既然来了,愚侄不得不跟您说个坏消息……”
薛仁贵愕然:“咋了?”
“咳,您的犬子……慎言贤弟,最近常出没于姑苏城各家青楼,有部曲向愚侄禀报,慎言贤弟在青楼所召之姑娘,竟都是年龄偏大的妇人,而且据说容貌竟与薛叔您的几房妾室颇为神似。”
一脸怒其不争地叹气,李钦载语重心长地道:“薛叔,孩子走岔了道儿,还是以批评教育为主,最好莫动手,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愚侄以为,慎言贤弟还是值得挽救一下的……”
薛仁贵呆怔半晌,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发绿,最后像被伽马射线照过的绿巨人似的,可爱死了呢……
良久,薛仁贵咬牙道:“那孽子住在大营何处?”
李钦载动作熟练地往左面一指:“左边第二个营帐。”
薛仁贵仰天长笑,随即铁青着脸道:“贤侄且温酒一壶,老夫去去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