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夫君,她亲自选的意中良人,怎会是那等损天下而利自身之人</P></p>
她情不自禁下床来,就这么披着薄被也顾不上理头发,就这么在屏风前来回走了两遭。</P></p>
即便暂且略过这昏君堡宗不谈,那光幕所说的“宋元明清”她也听得清清楚楚。</P></p>
元灭宋金,乃人人皆知之事。</P></p>
重八开明代元,亦是她亲身参与。</P></p>
而眼下这才安定没多久的大明,竟注定被清所替代还有那民国又是何意这个声音所说的建国又是何号</P></p>
再说依言算来,宋至那这声音之人的开国仅千年,宋元已历四百年,明清加上那民国与这声音所属合分六百年</P></p>
几种想法和猜测在她脑海中冲撞翻滚,直觉得读书时夫子所问的最刁钻的问题、和州被孤立时的窘境、在江宁城中被陈友谅的强军围困时的绝境等等,相加在一起时都没如此刻一般令人心乱如麻。</P></p>
但……说不定是假的呢毕竟那方术之人搬弄的谶言纬书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说陈天命的一个个也宛似那能预知百年的法师一般,恐言愚民也是很常见的把戏。</P></p>
可她也知道,那些说陈天命的奸盗术士的谶言也基本都是故作高深的模糊之言,从未有过如此清楚自然的说法。</P></p>
如此走了几个来回之后她也终于下定决心,隔着坤宁宫的殿门将宫娥唤过来低声交代道:</P></p>
“你去看着,等圣上和百官饮过酒后,请过来一趟。”</P></p>
“若皇爷问起何事……”</P></p>
“就说此言便是。”</P></p>
听着宫娥应了一声,又听脚步声渐远,她也扶了扶额头,重新来到这光幕前不由自主伸出手去。</P></p>
宛如石子坠谭,从手触碰处泛起一圈圈涟漪。</P></p>
继续往前探,碰到的是织锦面的手感,这是屏风。</P></p>
收手眼看着这涟漪平复如常,马皇后也终于不再犹豫,匆匆寻了纸笔,将方才光幕提的寥寥两句乱人心神的话语记下,顺便将种种猜测也记于纸面。</P></p>
……</P></p>
李世民撇了撇嘴,将注意力努力从太上皇舒坦不舒坦的感叹上移开,不屑评价了一句:</P></p>
“既为轶闻,则定为假。”</P></p>
“便是唐家卖马粪又如何”</P></p>
不过心里也补了一句,只需找人掩饰经手一番便是,有何难</P></p>
从去岁起,借着全年无灾的安定时间,他干脆大刀阔斧的行了好几条有关钱赋的政令。</P></p>
被后世批评为官方高利贷的捉钱人被废弃,制糖、造纸、玻璃等数个产业立坊立榷市。</P></p>
这些还只是大方向,细处的条令制定、相关官员的任免,都耗费了他与几位宰辅不少心力。</P></p>
而他也知道,再细分下去这些产业作坊必然还有更加详细的赏惩制度,不过这些暂时都不必他操心了。</P></p>
今年从目前所知的榷市收入来看,贞观的财赋比起武德年间好了不止一筹,说不定在之后便可以加经营西域的步伐了。</P></p>
长孙无忌此前闲谈时说的最为在理,须要使印度和西方未知雪糖之法时,将其尽输西域,以换财货。</P></p>
因此,目前的李世民只觉得营收的路子又多了一条。</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