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抬眼一瞧,吓得面色惨白。
“啪嗒”,手里刚刚端起的碗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五六瓣儿,扑通跪倒,一不小心跪到了碗片儿上,膝盖瞬间流出血来。
此刻的她犹如惊弓之鸟,三魂丢了两魂,七魄零乱,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低着头身子瑟瑟发抖,好像要在地上找到个洞,逃之夭夭。
“秀娘,怕什么,哥哥们求财,不要命,你欠了咱们的钱,还钱就好,至于这么惊慌失措么?”
“快起来,让哥哥瞧瞧摔坏了没,瞧着小模样儿,若是伤着了,哥哥的心得多疼。”
为首的男子抓住秀娘小手,握在手心把玩一二,也不分场合,搂住秀娘的细腰就往怀里拉,色眯眯地瞅着秀娘的胸间,情不自禁地咽咽口水。
秀娘被搂住小腰,惊醒过来,抽身后退两步,再次跪倒。
“七爷,求您再宽限几天,秀娘卖了绣品就把钱还上。”
猿苍望着可怜惜惜地秀娘没有动地儿,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况且当下情况未明,不是他英雄救美的时候。
当乞丐的时候,他积累了丰富的人生经验,很多骗子都是合起伙来演双簧,一边扮作弱者,就如这秀娘,一边扮作恶霸,合伙起来博取同情。
若是他拔刀相助,十有八九会落入骗局,往小了说破财,往大了说可能人命不保,但凡是做这种营生的,个个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没有善茬儿。
七爷望着可怜巴巴的绣娘,围着她转了三圈儿,眼睛提溜乱转往秀娘屁股上瞄,边瞄还边舔舌头,好像看到了美味佳肴,准备大快朵颐。
“绣品儿”
”那些个破烂儿值几个钱,你欠爷的可是一百冥石,爷给你两个选择,够意思吧,要么还钱,要么就让爷尝尝鲜。”
绣娘瞪大了眼睛,坚强地抬起脸儿,望向七爷,气得胸口起伏,一鼓一鼓。
“七爷,绣娘借十块冥石说好一个月三分利,这才三天,怎么就一百了?”
大汉好像没听到质问,直勾勾盯着绣娘一鼓一鼓的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绣娘连忙双手抱胸,贝齿咬住红唇,似是不堪受辱,眼里有了泪花。
“还能不能让爷好好吃个饭啊~”
猿苍实在看不下去,无论是不是在唱双簧,小妇人表演得情真意切,值得他一言,况且膝盖受伤不是作假,想来真是放贷的前来讨债,小妇人无力偿还,要债的觊觎人家美色,想要一亲芳泽。
“吃饭?”
“小子,爷要爷的账,你吃你的饭,爷堵住嘴不让你吃了吗?”
这话说得,猿苍竟然无言以对,噎了一下,人家确实没有堵他的嘴,可是堵了他的心,扫了他的雅兴,论嘴皮子他也不是盖的。
“这位爷,你是没堵我的嘴,可是你长成这副德行,人憎鬼厌,看着你我就像看到了一堆狗屎,臭气熏天,难道你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
几句话一说,叫七爷的汉子怔了两怔,思考五六息,得到了准确答案,猿苍是在骂他,骂他是狗屎,很难闻。
“兔崽子,给你脸了,来人,把他拖出去打断手脚,拔掉舌头,看他还敢不也在爷的面前逞凶。”
掌柜的一看要出事儿,连忙上前做起了和事佬儿,给了七爷几块冥石算是孝敬,得了冥石七爷拉住绣娘的胳膊,像拉小鸡似的出了店门儿。
猿苍本来要装个逼打抱不平,为世间铲除恶霸,没想到被掌柜的几句话搅和黄了,瞧着绣娘绝望的眼神,猿苍好像看到了幽景最后眼神里的挣扎与绝望。
他的心一疼,丢下三十块冥石冲出酒馆儿,左右看看,发现街道上没了人影儿,前后不过数息时间,怎么可能?
越想越焦急,猿苍好像已经看到了绣娘悲惨的命运。
被七八个大汉蹂躏,最后肯定难逃一死,虽然绣娘与他没有瓜葛,可是他就是没来由的想要救他,他是个正义的人,见不得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
“疾影”,猿苍身影一闪呼吸之间把方圆数条街搜了个遍,也没找到绣娘与大汉七人,这让他更为奇怪,以他的速度那些人根本不可能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