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丝芭拉看到红了一段时间的主演,过了保质期很短的青春期,从容貌的巅峰往前走下坡路。
剧团的服装管理员就会出面,收走淡色系少女演出服,为她们送上女士、夫人款式,比较成熟美艳的服装。
这意味着她们短暂的舞台生涯即将抵达终点,很快就不得不让出引人注目的主要位置,退到舞台边边角角,光线昏暗的角落地带。
默默地看着脸嫩地掐一把都会出水的后辈,抢走属于自己的荣耀和地位,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丝芭拉没能通过变声期考验的嗓子,逐渐上了年纪的脸蛋和身材,迟迟没能走进舞台正中,成为令人瞩目的主演。
只留给主角的聚光灯下面,连边缘都挨不着,意味着少女憧憬已久的舞台生涯也快来到终点。
这时候,外面放满鲜花的女主角个人化妆间传出一声刺耳惊呼,脾气温和的小猫咪炸毛后才会发出的温柔的嘶鸣,折磨着附近拿日薪的普通演员们。
没人关切地多看一眼,反正自己的戏份多少不是女一号说了算,没准已经有人忍不住暗自叫好了,毕竟从刚才那声尖叫来看,肯定是有人倒霉了。
丝芭拉探头看了一眼,对于这种人红被人妒忌暗害的场面,已经不会像是刚开始那样大惊小怪了。
估计不是便鞋被人放了图钉,就是坐垫被人埋了缝衣针,说不定还是生锈的……一屁股毫不防备的坐下去,真是要命了。
“就算是最近几个月正当红的女主角,也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舞台上各种有意无意的演出事故,都得不动声色地接下来,一一化解掉;下了舞台也不意味着安全,得面对无数潜在竞争者的阴私手段。
够了,够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丝芭拉猛然间想起剧团的第二经理,那位花花公子模样的年轻人,曾经一度想将自己带上他那张又宽又大的阿曼尼鸭绒被睡床。
一脸年幼无知的少女握紧拳头,反复对自己作心理建设。
“……想要成为女主角,不仅拥有远超常人的容貌,嘹亮到唱响全场的歌喉,还得有人出钱捧着。这样的条件,我一条都做不到,不过做一做经理夫人,还是有一定的机会。”
……
仪式魔法师的脑海里回荡着这具身体的残留记忆,无论是压到身上,手忙脚乱地解开衣服,放肆的花花公子经理。
还是红雀歌舞团背后出资支持的绅士老爷,亦或者一个个走马观花的大人物,最后轮到市政厅有特殊爱好的财政大臣,都不是什么好人。
尤其是道貌岸然的大臣,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竟然玩捆绑、窒息游戏,后者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死因。
“大臣地位特殊,不能动。至于其他人,我不信也动不了?”
复仇之火在“复活”过来的少女的胸膛熊熊燃烧,不出所料的是,无论大仇得报的畅快,还是复仇前这段时间以来的酝酿,都会成为丝芭拉堕落成女妖的储备、源泉。
在高阶巡林客阿尔瓦雷斯·风行者手里走过一个回合,死剩一颗头颅,却顺利带走暗月宝珠转进真身本体处,完成这一轮的融合侵占。
以红雀歌舞团二号女配角丝芭拉身份“活转”过来的仪式魔法师,为了达成最完美地转世,与这具身体彻底融合,决定先拿剧团经理,那位花花公子开杀。
不巧的是,一位有剧团编剧经历,老资格的侦探,正前往红雀歌舞团,探访女二配丝芭拉无缘无故失踪的始末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