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玄鲸之灵的智商，未必强过小耗子。</p>
倒悬山巅，看着石碑上乱糟糟的文字，几次尝试下来，黎渊不得不承认这一点。</p>
有灵，但不多。</p>
"这样也好。"</p>
黎渊表示很能接受，这玄鲸之灵要真智慧超群，他反而要睡不着觉了。</p>
蠢点，也有蠢点的好处。</p>
"……怕……天赋不够……进不去……"</p>
不但蠢，还很呆板。</p>
黎渊心下摇头，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是吧？</p>
"哪进不去？总要让我试试吧？"</p>
黎渊看向山后，那恢弘肃穆的宫殿群，这玄鲸之灵说的应该是这里？</p>
"……进……进不去八……八方……庙……"</p>
"？哪？八方庙？"</p>
黎渊心下一惊，想到了上次聆听天音时，龙魔道人多次尝试想要进去的画中古庙。</p>
那应该就是八方庙吧？</p>
这锤子……</p>
"进八方庙？怎么进，天赋？为什么要进八方庙？那庙在哪里？"</p>
黎渊连珠炮也似发问。</p>
玄鲸之灵回答的语无伦次，乱糟糟：</p>
"……进不去……会死……天赋，天赋不够……千古级天赋……真正认主……"</p>
"进不去八方庙，谁会死？你？进那庙，需要千古级天赋？"</p>
黎渊辨认了好一会儿，而面对他的接连追问，玄鲸之灵的回答就显得乱七八糟。</p>
好一会儿，他勉强梳理清楚：</p>
"千古级天赋，我有。"</p>
等等！</p>
黎渊反应了过来他现在没掌驭裂海玄鲸锤，并没有那四道千古级天赋加持。</p>
"必须有千古级天赋，你才能彻底认主？"</p>
弄明白了这锤子的意思后，黎渊有些凌乱了。</p>
掌驭锤子就不能与之沟通，与之沟通就无法掌驭，没有满足其认主条件的千古级天赋。</p>
"……你，没有。"</p>
黎渊叹气。</p>
蠢的好处很明显，坏处也很大，听不懂话啊，他想解释都没办法。</p>
耗子都不如的智商，让它怎么能理解这说出来都绕口的话？</p>
"既然我天赋不够，之前你为何呼唤……我？"</p>
黎渊心下是有些无语的，这锤子呆板到令人发指，被关了小黑屋还敢嫌弃他的天赋？</p>
"……想出来……再寻主……"</p>
黎渊差点没起笑了，这锤子不但蠢，还想得美。</p>
不过，他也没和这锤子一般计较，通过多次提问，他也渐渐能猜出些什么：</p>
"或许不是这锤子蠢，而是天赋是一条它必须遵守的认主规矩？"</p>
身为铸兵大师级，黎渊或多或少有些猜测，虽然他暂时无法理解这是怎么办到的，但很显然，已经怕极了关小黑屋的玄鲸锤无法违逆。</p>
"还要叠天赋？"</p>
自掌驭了裂海玄鲸锤后，黎渊就没了叠天赋的想法，现在看来，或许还是要叠上一叠。</p>
至于那八方庙……</p>
"龙魔道人死都想进去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好处？"</p>
黎道爷心下浮想联翩，但眼下他可没那念头，龙魔道人可是传说中易了万形的，无上大宗师级人物。</p>
这种人物都死在里面，他哪敢去凑热闹？</p>
似是察觉到黎渊心情不好，那玄鲸之灵也十分安分。</p>
"呼！"</p>
思忖了一会儿，黎渊索性盘膝坐在了石碑之前，与这玄鲸之灵进行交流。</p>
这交流本身磕磕巴巴，但一问一答下，黎渊也弄明白了现在他这种状态，与玄鲸锤真正认主的区别与好处。</p>
当然，半数是他从这玄鲸之灵杂乱的回答中提取推演出来的。</p>
似乎，也没太大影响？</p>
黎渊摸着下巴。</p>
只要这玄鲸之灵配合，他对这方玄鲸秘境的掌控就大幅度提升，甚至可以让其如养生炉秘境一般，覆盖于外。</p>
以此，来种植灵米，灵草之类。</p>
此外，他可以调动这玄鲸秘境中无所不在的玄鲸之气。</p>
坏处是，没有真正认主之前，无法看到第二层掌驭条件与效果。</p>
嗡～</p>
黎渊心念一动，四周的玄鲸之气汇聚而来，顷刻之间已化作一戴着鬼脸面具的虚影来。</p>
"这就是龙虎塔的原理吧？"</p>
黎渊站起身来，踱着步，他每走一步，身前的身影就随之变化，不过，只局限于曾经闯过倒悬山的人。</p>
他想尝试"临摹"出龙夕象来，就可耻的失败了。</p>
"进入玄鲸秘境是先决条件，没有映照物，玄鲸之气也无从化形，此外，对于观想也有要求。"</p>
黎渊尝试了好一会儿，精神都有些疲惫了才停下。</p>
之后，他提溜着玄鲸锤，转身走向了那方矗立于后山，他好奇了许久的宫殿群。</p>
这座恢弘苍凉的宫殿群外，笼罩着一层黎渊倾尽全力都无法打破的无形屏障，但在玄鲸之灵的配合下，这屏障自然拦不住他的脚步。</p>
呜～</p>
无形的屏障走过后，黎渊只觉心头微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苍凉气息扑面而来。</p>
"这感觉，有点像那龙魔道人……"</p>
黎渊反应很快，但心里还是涌出一股难言的酸楚。</p>
都不用想，他肯定是泪流满脸了。</p>
这简直是精神攻击！</p>
黎渊心中腹诽，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那座百米高的门户下，门户两侧与高处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p>
"这是什么字？"</p>
黎渊询问。</p>
只听咔咔两声，地面升起一块石碑：</p>
"裂……裂海神文。"</p>
果然。</p>
黎渊心下了然，他之前还特意在藏书楼里寻找过书籍，但却没有任何一种文字可以与之对应。</p>
"这上面写的什么？"</p>
"……玄鲸门……"</p>
"这么大一片，你告诉我三个字？"</p>
"……上面只有三个字。"</p>
山门最高处，看上去似乎只是三个字？</p>
"是我问的不准确了。"</p>
黎渊觉得和这锤子打交道，自己能气死，这还不如健忘症呢。</p>
"玄鲸门是什么？门派？"</p>
黎渊耐心询问。</p>
"是。"</p>
这次回答很快。</p>
"哪里的门派？"</p>
"裂海星。"</p>
黎渊心下一动：</p>
"裂海星是什么？在哪里？"</p>
"裂海星就是裂海星……在……这里。"</p>
这里？</p>
黎渊一怔，扫视了一眼这处宫殿群，才理解了这锤子抽象的回答。</p>
裂海玄鲸锤是由裂海星核炼成的玄兵，自然，说裂海星在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