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投诉留的是谷易欢的号码,自己的手机因为要保持和温长龄联系。他连着视频,以便李先生确认。
投诉撤销之后,李先生才开车门锁,恼火地赶人:“下去下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到两个奇葩。”
温长龄下车。
李先生踩油门走了。
“手机还有电吗?”
“有。”
谢商说:“那别挂掉,我三十分钟后到。”
温长龄只是嘱咐他:“慢慢过来,不用开那么快。”
视频没有关。
谢商在和别人说话:“给你哥打电话,让他过来。”他把借用的手机还给谷易欢。
谢商和谷易欢这会儿还在医院。
谷易欢不是摔断了腿吗,他躺在病床上,刚刚医生给他检查骨头,痛得他脸惨白惨白的:“你要走?”他石膏还没打。
谢商嗯了声:“车借我。”他拿了车钥匙,往外走,手机一直连着视频,但屏幕里的画面很暗:“长龄,你换个亮点的地方等,那边太暗了,我看不清。”
温长龄。
四哥的例外。这是谷易欢给温长龄的第一个标签。
视频一直开着,谢商隔一段时间,会喊温长龄一声,其余时间都很安静,手机听筒里传来疾速的风声。
是跑车。
谷易欢的车,谢商开不惯,但胜在速度快,没用三十分钟,二十一分钟到了。
这车花里胡哨的,尤其是车灯,红的紫的,轮毂灯还会变色,夜里特别吸睛。直到温长龄看清车上走下来的人,才确定真的是谢商。
不远处有江,这边风很大,夜晚有温差。
温长龄关掉已经发烫的手机,从电话亭里出来:“你冷不冷啊?”
谢商没有穿外套,上衣是短袖,很薄。
风很懂事,会挑角度,把谢商腹部的肌理吹得若隐若现。谢商的生活很规律,一周两次常规运动,经常极限运动。
“不冷。”
温长龄握了一下他的手,好凉。
她给他搓搓。
谢商被她弄得痒,也没把手抽走。在路上的时候还想着说她几句,好让她提高防范心,这会儿见着人又都忘了。
“刚刚怕不怕?”
“不怕。”
胆子真大。
谢商倒希望她能胆小一点、顺从一点,不要总是跑出他预设的轨迹。
“以后晚上别一个人打车,不安全,需要出行的时候跟我说。”
“嗯。”
回去谢商开了四十多分钟。
如果是往常,这个点谢商应该要睡了,温长龄有点抱歉,下车的速度很迅速,不再耽误他:“今晚谢谢你,我回去了。”
荷塘街里老年人居多,十一点以后街上就很安静,周遭静悄悄,月也躲在云里。
温长龄转身的时候,谢商拉住了她,她回头,他也没有松手。
“怎么了?”
“抱一下吧。”他目光很深,情绪被夜色盖住,温温柔柔的,模模糊糊的,有点不真切,他说,“抱一下,你总要习惯我。”
一闪一闪亮晶晶,梦里有没有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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