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影记得。
字很丑的那封,其实算不上是情书,因为写了四张纸,通篇没有一句喜欢之类的,几千字就表达了一件事,她比罗慧慧强,她输掉比赛只是因为状态不好。
傅影那一年大赛事里就输过一场,所以对这封“情书”记忆深刻。
“你嫁进周家的时候上了新闻,我哥看到之后就去找周晟了,要报恩。”陈崔安哽咽,“报个屁恩,他是去找你的。”
傅影透过玻璃,看躺在里面浑身插满了管子的陈白石。
陈崔安问她:“傅明月,你现在得偿所愿了吗?”
陈白石给的u盘里有周晟买凶杀饶铁证,比她手里的还要详细。
她得偿所愿了。
她离开重症室,去楼顶,抽烟。她在想陈白石当时用水果刀扎自己的时候在想什么,在想如果陈白石的车不挡在她前面,她还能不能毫发无伤。
“月月。”
有人过来,来陪她。
“给我一根。”
傅影抖了抖烟灰,熟练地吸了一口,让烟过肺,再慢慢吐出来:“你不是不会抽烟吗?”
“你教我。”
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影蹲下,把烟灭掉,抬头,笑了笑:“长龄,我们成功了。”
“可是你很难过。”温长龄也蹲下来,“因为陈白石吗?”
怎么会?
傅影摇了摇头,她为什么要难过,她都得偿所愿了。
温长龄靠过去,抱住傅影。
她们是至交。
阿拿和傅明奥也是。
当年,温长龄在国外参加保密项目,回国的时候,阿拿已经死了,所有人都是阿拿杀了傅明奥,阿拿是畏罪自杀,是罪有应得。
温长龄拉着傅影去两个弟弟的坟前,哭着:“月月,不是阿拿杀的,阿拿不会杀人。”
傅影当时就是这样蹲下来,抱住她:“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阿拿和傅明奥是从一起长大的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