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婆婆也从厨房出来了。
“它这是怎么了?”
花花焦躁不安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直用自己的前肢去抓挠头部和颈部,地上有一摊呕吐物。
朱婆婆把它抱起来,固定嘴巴,掰开喉咙:“好像被卡到了。”
八成是又出去捡什么东西吃了。
“长龄,你去拿双筷子来。”
温长龄去厨房,挑了双最细的筷子。
她抱着猫,朱婆婆用筷子去夹,花花很乖,也不乱动,但异物卡得比较深,朱婆婆不敢用蛮力,异物取不出来。
“朱婶。”
朱婆婆答应了帮人修钟表,客人已经来了。
温长龄:“您去忙吧,我带它去看宠物医生。”
这个点不算太晚。
温长龄把花花装在猫包里,打车去了最近的宠物诊所:郑医生宠物诊所。
门开着,大堂没有人。
温长龄提着猫包走进去,门正对着前台的方向,后面的墙上挂着诊所的各种营业执照,还有兽医师的职业资格证书。
右下角画了个框,上面写着:今日在职,江医生。
旁边还有张照片。
“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
温长龄往里走了一些:“有人吗?”
大门上写了诊所的营业时间,还没有到,还有半个时。
“请问——”
温长龄的声音被下楼的脚步声打断了。她抬头,自下而上,最先看到一只鞋,很干净的白鞋。
然后是腿。
男饶腿,笔直而长,穿着灰色裤子,白色的长袖上衣没有整理好,一角缩着,遮不住男饶皮带。
他慵懒,散漫,带着很轻微的让温长龄闻不惯的味道走下来。
她看清了他的脸,眼窝够深,明亮乌黑的眼睛嵌在里面,眉骨和鼻骨的存在感都很强,唇色淡,肤色白,长相里有种病态的生冷福
典型的东方皮相,西方骨相。
这张脸温长龄见过,在砚禾堂的外面,当时都在车上,有过几秒对视。
男人穿得单薄,看得出来身材的体脂率极低,身上有股脆弱枯槁的气质。他也在看温长龄,目光过分直白。
温长龄先开口:“你好。”
“你好。”
他将头发都捋到了脑后,袖子卷着,手臂上面有几道红痕。
温长龄明白过来那种她闻不惯的气味是什么了。
事后。
非常放纵的情事之后留下的味道。
温长龄突然想换家诊所。
“看诊吗?”
算了。
温长龄点头。
他应该就是江医生,前台那里贴的照片有些失真,兽医师资格证上有他的名字:江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