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
温长龄被叫醒了，睁开眼。
戴秋说：“飞机落地了。”
华旗技术和东方汽车合作的新型辅助驾驶系统已经完成，东方汽车的总部在蔺北，路测的地点在蔺北的京门区环山路上。东方汽车已经取得了自动驾驶示范区印发的智能网联汽车道路测试通知书和交通管理局颁发的路测牌照，这次的路测项目除了自动避障系统、半自动新型辅助驾驶系统，还有全智能自动驾驶。
华旗技术作为系统的研发公司，不仅温长龄这个首席技术官，整个项目团队的核心技术人员都来了蔺北。
“车已经安排好了，在三号出口。”戴秋是此次的随行秘书，“温总，你要不要先过去？我们去取行李。”
“不用了，一起过去吧。”
一行十几人，拿了行李，往出口走。
温长龄拖着自己的箱子，手机刚刚开机，她低着头在看手机里的消息。
团队里有人说：“江董来接我们了。”
温长龄抬头。
江城雪站在出口指示牌旁边，抬起手，挥了一下。他个子很高，身穿格纹大衣，在人群中十分醒目。他没有上前，在原地，等着温长龄走出来。
“温长龄，”江城雪喜欢叫温长龄的全名，“欢迎来到蔺北。”
他神色雀跃，仿佛在说：欢迎来到我的王国。
出于对东道主的尊重，温长龄乘坐了江城雪安排的车。戴秋在副驾驶，温长龄和江城雪坐在后座。
她看着窗外。
蔺北和帝都差不多，都是繁华的大都市，一眼望去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第一次来蔺北吗？”
“嗯。”
“路测在后天，你明天可以出去逛逛。”车内很宽敞，江城雪靠左而坐，与右侧的温长龄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需要导游吗？”
温长龄礼貌拒绝：“不用了，谢谢。”
酒店是东方汽车安排的。车停在了门口，迎宾员上前，为客人开门。
温长龄下车。
江城雪坐在车里，靠着座椅，视线侧向温长龄：“后天见。”
他目光移开，迎宾员便立马会意，上前将车门关上。
温长龄的房间在三十七层，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和同事约了六点半聚餐，现在还不到六点。她给朱婆婆打了一通报平安的电话，挂断之后，没有第一时间退出通讯录，鬼使神差地滑到了谢商的号码。
可能因为来到陌生的地方，从下飞机起，她就莫名地感到不安。
思绪出走了几秒，就在那几秒，手指按了下去，她立马反应过来，想要挂掉，电话却通了。
“喂。”
温长龄看着手机，像在看一个烫手的山芋，磨蹭犹豫了很久，才放到耳边。
“我按错了。”
解释完，她准备挂断。
谢商叫她：“长龄。”
她又把手机放回了耳边：“嗯。”
“到酒店了吗？”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