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大殿内,鲁尔士外务总长,谢洛夫的遗体躺卧在冰冷的石床上。
没有棺木,没有鲜花,没有香火,一切都布置得极为简单,看来确实是事出突然。
老头的双手合握胸前,相貌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看着这一幕,胖子的泪水再不受控制,潸然落下。
那个在奥兹姆王宫广场上,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却仍站得如标枪般挺拔,不肯屈服的身影。
那个高谈阔论,对地区格局了如指掌,更能用浅显易懂地比喻,三言两语便能分析入微的一国总长。
那个脾气火爆,爽朗直率,对年轻一辈视同子侄,关爱有加的大叔。
那个身为政客,但爱憎分明,知情重义,对阴谋诡计嗤之以鼻,宁愿真刀真枪干上一场的老人……
现在,就躺在这里,早已气息全无。
与总长大叔相识以来的每一个片段,历历在目,闪电般印过胖子的脑海。
“小子!告诉你!永远记住我说过的话!不要把心计用在自己人身上!”这是老头离开古塔镇前对胖子的告诫。
言犹在耳,说话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大叔,您不记得咱们的约定了么?说好在圣堡您要请我喝酒的呀!怎么才没分开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您说话一向算话的呀!”胖子泪眼朦胧,轻声说道。
带他来此的贾拉姆见胖子哭得双眼通红,言辞悲切,心中也不是滋味。
谢洛夫虽然是负责外交的高官,却生就一副直脾气,与鲁尔士军方的将领向来亲厚,人缘很好。
所以,他的意外去世,不仅令圣堡军方悲怒异常,更直接成为了发动战争的导火索。
贾拉姆正想宽慰几句,大殿的正门已经被“砰”地击开,一群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怒不可遏的圣堡大军统帅,鲁尔士上将柯尤金。
“贾拉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遵军令,还擅自带这些东域的奸细来侵扰谢洛夫大人的亡魂!来人呐!把他们全给我拿下!”柯尤金人还没到近前,炸雷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柯尤金将军!且慢动手,其实……”贾拉姆闻言大惊,正要申辩,却被柯尤金的怒吼打断。
“其实个屁!谢洛夫大人上午刚被暗算,这几个家伙晚上便来探口风!不是奸细是什么?这倒也好,将他们一并抓了,和那个刺客一起杀了祭旗!”上将大人嚷着,周身黑色能量涌动,一记雷咒直向胖子头顶劈来。
嘿!这倒挺好,上将与手下说话都爱带个“屁”字,不用解释就知道是出自同一个系统的军人了。
萨莎见对方不容分辩,直接开打,也不敢怠慢。
她素手上举,擎起一面冰盾,稳稳接住了对方的雷击!
“祭旗个屁!叔父,你这脾气可真是要不得!怎么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呢?”胖子转过身怒喊道,声音不比柯尤金小多少。
他正处在失去谢洛夫的巨大悲痛当中,却被柯尤金一上来就戴了顶奸细的帽子,脑袋还差点遭到雷击,心中的痛苦顿时转化成了愤怒。
柯尤金没想到自己的攻击会被个看着很普通的女人随手接下,又听胖子喊“叔父”,就强压下情绪,没有继续动手。
而跟他前来的几十名随从,本已即将发起攻击,却看到老大突然停止了动作,便只得保持着戒备的姿态,护在柯尤金身旁。
“你到底是谁?为何喊我叔父?!”上将的雷音再次响起。
胖子见对方有所缓和,也把怒气压了压,冷声回道:“我是狂雷和暴雷的结拜大哥,你既然是他们的父亲,我不喊你叔父喊什么?!”
他听贾拉姆叫出柯尤金这个名字,便知道来者是二雷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