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被你说着了!小师弟这一肚子鬼心思,果然把这些人糊弄得好好的!哈哈哈!”玄星语带嘲笑地说道。
地动山摇的巨响,破土而出,但人数骤减的突击队,再加上空气中飘来的血腥味,都昭示着同一个结论,胖子确实有阴谋,而且还得逞了。
钩沉此时则脸色煞白,额角已经沁出了汗珠。
“萨图这个蠢货!除去傲慢,一无所长,我曾提醒过他要注意的!”女人阴郁地说道。
“哼!”玄星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轻蔑,淡然说道:“原来是你把消息泄露给了他们!嗯!这下好,你的人情算是彻底还干净了!”
钩沉粉面上腾起一片愤怒的潮红,但她的眼神马上又黯淡下去。
“他们定会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看来,这次我真是自己把路走绝了!”女人轻叹道。
“脚踩两只船,你本来就是咎由自取……”玄星一句话张口而出,可他还没说完,便被女人含着泪光的双眸阻断,说不下去了。
“星哥!你怎么不说下去?!”钩沉轻声问道。
“哎!我到底是心软,至今仍不信你是狼心狗肺之人!”玄星的语气也阴沉起来。
“星哥!”女人悲呼一声,不管不顾地扑到玄星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玄星此时,身上使不出半分力气,更无法躲闪,只得任由对方搂着,自己却扭过头,专心注视远处的战场。
过了半晌,待女人的哭声小了些,玄星才低声说道:“你现在悔改并不晚!不要再错下去了!把我放开,咱们一起去帮小师弟的忙。至于你做过的事,我很希望你能自己去向师父坦白!但无论你说不说,我是不会向任何人提起的!”
他在战场中看到了萨图与托克斯,自然也就相信了钩沉此前说的话。
这女人虽然自私了些,但也确实是在为避免与师伯发生冲突花心思。
想通了这一节,玄星对钩沉的恨意稍减,语气也就缓和了些。
“悔改?我有什么可悔改的?被夹在师父与师伯之间,我有选择的余地么?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不愿提起我的事,你是怕丢人吧?哼!”女人闻言,倒来了气,马上脱离了玄星的怀抱,恨声说道。
“不要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若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那就真没什么可说的了!”玄星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这种但凡有事,都会委过于人的性格,此时见对方仍然执迷不悟,便又冷下声音说道。
钩沉看着男人脸上那发自内心的厌烦表情,心顿时针扎般疼起来,她感觉某种一直珍视的东西正在远离自己而去。
可是,向来性格执拗的她,又怎肯在此刻低头呢?!
“哼!你们都是正人君子,都是大丈夫!而我,只是个小女人罢了!既然承诺了,我便会做到底,千难万难,我也自己挑着,用不着别人假慈悲!”钩沉气哼哼地说道。
玄星早就习惯了对方这副古怪的脾气,他心里也很难受,知道如此下去,恐怕真的会彻底失掉这个师妹。
“你看,苏丽尔注师分会的后援到了!”玄星转头看着战场,自顾自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女人立刻意识到了对方此话的含义,但嘴里仍然强硬。
“没怎么样,刚才苏丽尔大军的吼声你也听见了吧?现在,后援也是从军阵方向来的,这就说明师父并非对小师弟的事情撒手不管!若不是他从中斡旋,又怎会有这样的局面?”玄星淡淡地说道。
女人在事实面前,语塞起来,不知该如何回应。
“哎!人生在世,草木一秋!为人做事,但求问心无愧罢了!然而,世事纷扰,谁又能没有个判断失误,行差就错呢?师妹,你听我的话,趁一切都来得及,赶快把我放开,万事都有我与你共同承担便是!”玄星抛出了最后的橄榄枝。
女人明显意识到了如果再拒绝对方可能产生的后果,不由得犹豫起来。
“突击队既然是师伯的杀手锏,那定然实力超凡。他们虽然遭受重创,可应该还有压箱底的功夫没使出来。小师弟对此一无所知,恐怕会吃亏啊!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我没有参战,可万一小师弟出了什么差错,那老师会放过萨图与托克斯吗?!若是那样,咱们同门之间,还是难免会自相残杀的呀!”玄星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