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付前发现，这位直面的方向，挂的是一幅油画。</p>
这个……有数点眼熟啊！</p>
付前瞟了眼油画上的丰腴人体。</p>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工作人员曾经给自己介绍过，这画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p>
当然话音未落，画就被自己大卸八块了。</p>
这是在？</p>
思索间，付前发现那位工作人员居然是动了起来，双臂僵硬的上下摸索。</p>
一眼望去，莫名猥琐。</p>
应该不是沉迷人体艺术走火入魔，付前摇摇头。</p>
毕竟作为一个普通人，付前也不认为这位能在黑暗中看到多少细节。</p>
他是在摸索玻璃？</p>
下一刻付前意识到什么。</p>
这位手上的动作，好像是在确认玻璃是否完整。</p>
因为自己之前任务里的作为，给他留下了强烈的阴影？</p>
付前猜到了一个可能。</p>
果然一番荼毒之后，这些人似乎都有伯纳德综合症了，难以区分真实。</p>
感慨一番后，身为阴影缔造者，付前很讲究的没有再去惊扰这位，而是迅速离开。</p>
……</p>
跟记忆中相比，修道院也是一模一样。</p>
站在黑暗之中，付前抬头望着面前的建筑。</p>
很快的，他就从繁杂的凋饰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p>
果然，那只杯子的图桉，被很巧妙的藏在了这里面，而且是中心位置。</p>
确认自己的记忆没出错后，付前直接沿着熟悉的路线一路前行。</p>
他的目的地很简单，那就是尤尔化名尼瓦利斯住的地方。</p>
上次送这位归西后，还一直没来得及打扫战利品。</p>
今天的修道院，比往日更加的放荡不羁。</p>
感知里的修士们，似乎也没能免俗，或多或少受到了噩梦的影响，情绪不像平时那么稳定，甚至有人引吭高歌，可谓相当热闹。</p>
而悄无声息的在黑暗中穿行，快要接近目的地的时候，付前突然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p>
这位怎么会在这里？</p>
意识到那位是谁后，付前脚下放缓，最终停在一扇虚掩的门前。</p>
没有犹豫，他直接伸手推开。</p>
狭小的窗口方向，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背对这边眺望着无边黑暗。</p>
付前推门的动静无疑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下一刻这位回过头来。</p>
“凯莉医生你好啊。”</p>
没错，让付前感到熟悉的这道气息，并不是尼瓦利斯复活或者罗蕾塔，而是心理医生凯莉。</p>
而在这位疑惑的目光中，付前面带微笑，从容的打了个招呼。</p>
“你是……”</p>
凯莉明显对付前现在这张脸有些陌生，眉头一时间皱得更紧。</p>
“我之前找你咨询过一些心理问题。”</p>
付前神色不变，笑着解释。</p>
“是吗？抱歉看来我是忘掉了，我最近的记性不太好。”</p>
听完付前的解释，凯莉微微点头，看上去轻易接受了他的说法。</p>
不仅如此，甚至还长叹一声，主动道歉。</p>
“我原先从不会忘记自己的病人，可惜……最近实在是太多太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