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p>
虽然隐有不甘，但常墨也深知报告里一些敏感之处，是犯了执夜人忌讳的。</p>
袁方一时间不方便表态的同时，找当事人确认更多细节，实在再正常不过。</p>
是以她并未犹豫，直接响应告辞。</p>
而流霜同学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紧随其后。</p>
很快整个房间里除了付前，就只剩在袁方的示意下，专程上前把门关好确认后，方才坐回来的李惟玄。</p>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唯有袁方翻越着那份报告的声音。</p>
“所以……”</p>
而片刻之后，他终于是把手里东西放下，凝视着付前。</p>
“阁下为什么要杀白金廷？”</p>
“因为他该死。”</p>
付前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十分自然地回应。</p>
……</p>
“付教授……群岛上那个神秘刺客真的是你？”</p>
那一刻，反而是袁方和李惟玄齐刷刷动容。</p>
很明显对于刚才的问题，他们其实并没有那么自信。</p>
“老实说，我认为刺客这个称呼并不是很贴切，因为我并没有做什么背后偷袭，是当面把他踩烂的。”</p>
随口纠正用词，付前甚至额外补充了下细节，姿态坦荡至极。</p>
“好吧……付教授好像对我这么问完全不吃惊？”</p>
跟李惟玄对视一眼，都能感受到对方眼中的震撼，面对供认不讳的付前，袁方一时间似乎都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了。</p>
那是当然，邪神做事从来都是一举多得，此次莅临指导，又岂会只为了这么简单的课题。</p>
前面早就说过，要把这个马甲的功德值刷高。</p>
对此付前只是心中冷哼一声。</p>
还有前来寻医问药的薇尔姐妹，指点她们来此，固然主要目的是配合测试的回报，但本座会天真到认为她们只要守口如瓶，就不会引人遐想？</p>
群岛只是易主又不是毁了，只要稍稍用心，查到她们曾经的部分经历并不困难。</p>
学宫新晋半神，终身教授，重点实验室负责人，天启临时院柱公……考虑到最近的所作所为，如此众多光环加身，自己又岂会指望执夜人不关注？</p>
给出一个真相，远好过胡思乱想。</p>
更何况是还可以继续强化人设的真相。</p>
“只是觉得单独那一点儿忌讳，不至于让两位这么郑重其事。”</p>
下一刻付前看着袁方，缓缓回应了他的疑问。</p>
“但这样一来忌讳确实就大了……”</p>
眉头皱起，袁方毫不掩饰自身的为难。</p>
“虽然因为经营范围的原因，作为白塔负责人的白金廷，确实不适用于对普通人的保护原则。”</p>
“但这件事情影响相当大，我想执夜人还是需要阁下的一个解释的。”</p>
“理解，但我前面好像解释过了――他该死。”</p>
付前却是依旧气势满满，毫无闯下大祸的自觉。</p>
“甚至我一直疑惑的一点，那就是你们居然会让他一直活到那时候，现在我想我理解原因了，在执夜人资料里的白金廷……是个普通人？”</p>
下一刻他甚至直接反客为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