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夜轻歌,是一类人,都是活在阴暗下的小人,为何他成了丧家之犬,她却辉煌风光?
为什么!
“啪啪——”
轻歌抬起手,拍了拍。
外面,北鹰走了进来。
林崇看了眼北鹰,随后把牢门打开。
北鹰在轻歌面前单膝跪下,“参见吾王。”
“去吧,见见老朋友,叙叙旧。”轻歌道。
北鹰起身,走进牢笼。
被囚在牢笼中央的刘坤,看着北鹰,满头雾水,疑惑不解,但北鹰的双眼,让他心底发毛。
“刘大人,还记得我吗?”北鹰道。
“北鹰姑娘,你这是何意?”
刘坤眉头宛若打了死结,狠狠皱着。他只知道北鹰是梁浮的未婚妻,却不知夜轻歌这时把北鹰叫来是为了什么。
“啧,刘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北鹰发出一道冷硬笑声。
“你什么意思?”
刘坤的心,在发抖。
“才短短三年之间,刘大人难道就忘了韦慕兰吗?”北鹰开口道。
一刹那,好似有雷霆击打在刘坤身上,刘坤混混沌沌,骇然震颚,他瞪着北鹰,摇了摇头,“不可能,韦慕兰已经死了。”
何况,韦慕兰生得国色天香如花似玉,眼前北鹰,一张密布痕迹的脸,让人看了胃里翻滚,作呕。
北鹰怎么可能会是韦慕兰呢?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可,尽管如此想着,刘坤却害怕了。
他仔细看着北鹰,想起韦慕兰,两个身影重叠,除了气质和面容外,竟是相差无几。
“是啊,韦慕兰已经被你害死了。”
北鹰淡淡的道,声线平和,若非那凶光大放的眼,只怕旁人不知两人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北鹰拿出一把匕首,目光温和,抬起手,面无表情地在刘坤脸上混乱的划着。
她要她所经历的痛苦,都在刘坤重演一遍。
若非刘坤,韦家村便不会消失,她的父母兄长也不会死,她也不会颠沛流离没有家!
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刘坤!
北鹰至今也无法忘记小黑屋里,她如何绝望崩溃,她是反抗过,求饶过,都没用,没用!
“啊——啊——”
刘坤嘴里,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吼声。
像是陷入坟墓的野兽,最后的悲鸣。
他的脸,被刀子,一刀刀划开,皮开肉绽,刀痕错综复杂,整张脸都是血,可怖,阴森。
轻歌沉默地看着北鹰。
她坐在囚牢之外,身边站着个犹如门神般的林崇。
她淡看云卷云舒,静观天晴天灭。
善恶终有头,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轻歌玉手轻抬,精神之力微动,地上一根木头便到了她的手中,她凝起眼,眸中暗绿之光一闪而过。
只见木头顶端燃起了月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