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便见掌心的一道血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
这个伤,不能被发现。
轻歌把万金鼎炉放在阎碧瞳的被子里,再在阎碧瞳腿部伤口,洒上一些药粉,又喂了一枚丹药。
轻歌轻拥过去,倾下身子,脸在阎碧瞳的面颊上蹭了蹭。
——娘亲,再也不要丢下我了。
她是有爹娘疼的孩子。
最后,轻歌起身,走向东方破。
倏地,刀光在东方破的眼前闪烁。
一把明王刀,破空而出。
轻歌手握明王刀,刀尖挑起东方破的下颌,抵在东方破脖颈处细嫩的皮肤上。
刀尖,溢出几滴血珠。
东方破全身的毛发都倒竖起来,连口水都不敢吞咽。
他望着那绝美清寒的女子,像个死神般注视着他。
“管好你的嘴。”
轻歌淡淡说完,收起了明王刀。
此事,唯有东方破知晓。
算起来,东方破是个意外。
轻歌把屋内清理干净,才走向屋门。
东方破还是那惊悚的模样,片刻,东方破回头,两眼崇拜地望着轻歌。
“美丽姑娘,你真是人如其名,该死的美丽啊。在下已经沉沦于你的美丽之中无法自拔。”东方破急促地道。
轻歌正往前走,听到身后东方破的声音,轻歌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美丽姑娘……
轻歌蓦地一个激灵,一阵恶寒。
呕。
好恶心。
都说严师出高徒,轻歌真想知道,东方破这类人的师父,究竟是哪路神仙。
远在诸神天域,在映月楼里混吃混喝耀武扬威的某个老头,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老头吸了吸鼻子,茫然道:“哪个楼里的姑娘在惦记老夫?”
轻歌没由来一阵恶寒。
轻歌打开了屋门,九辞三人快步而来。
“姑姑怎么样?”阎狱问。
“我娘福大命大,肯定没事。”九辞冷哼一声。
轻歌微笑:“魇北寒气已经祛除了,接下来,只要皮肉的伤口愈合即可。”
三人皆松了口气。
“夜轻歌,你真是个神人。”神女道。
“神女谬赞。”
此时,东方破从屋内走了进来,九辞冷着脸瞪视东方破。
东方破迷茫地望着九辞,“英俊公子,在下与你八字不合,祖上有仇吗?你为何仇视在下?”
九辞指了指东方破的鼻子,东方破抬起手摸了摸,一手的鼻血。
“你这像是个医师吗?动不动流鼻血,中毒了吧你。”九辞愤怒。
就知道这厮对歌儿图谋不轨。
九辞又怒加一句:“就你这采花之贼,登徒浪子,还痴人做梦妄想当我妹夫?赶紧出家吧你。”
东方破把鼻血擦干净,正正经经回道:“英俊公子此言差矣,在下并非采花贼,更不是那登徒浪子。在下愿与英俊公子冰释前嫌,和好如友。实不相瞒,在看见英俊公子妹妹的那一刻,英俊公子这位朋友,是我交定了的。”
轻歌扶额……
神女微微一笑。
九辞拉着轻歌就走,“歌儿啊,以后离这变.态远点。”
阎狱笑了笑。
东方破茫然,吓得抖了抖。
变.态在哪里,他也怕怕。